白澤聞言沉思了一回兒,想起那次君月澄給他說有特殊感覺的都是“男子”的事,于是建議道:
“既然無法確定是誰,那就看看你身邊的人最近有誰會遠行吧。屆時你只需要想辦法與她同行就行了。勿要拘泥于男女,我先前說過,有可能是女扮男裝。”
根據星象,帝星與后星一直離得很近,可見二者在同一個地方。
想到這一點白澤就痛心疾首,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但陛下也不知是怎么搞的,有那么好的先天條件,竟然毫無進展。
“好吧。”君月澄有些心累地應下,同時又有些窘迫,這種事實在是太難為妖了。但這件事關系重大,君月澄也不敢大意。
不過從窘迫中稍稍回神,君月澄就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您忽然特意提醒我這件事,可是有什么原因嗎?”
白澤也不瞞他:“未來妖后會在這次遠行中受傷,雖然終會化險為夷,但還是有人在身邊照顧一下比較好。”
白澤這么說,也是為了讓君月澄意識到這件事的重要性,好促使他下定決心跟過去。不然以君月澄如今毫無進展的情況來看,他很可能敷衍了事。
君月澄聞言一驚:“既然已經預知了,那就不能避免嗎?”
“除非你能讓她不遠行。”白澤淡淡道。
這世上并不是所有危險在預知到之后都能避免的,因為未來是無法被清晰地預知的。
想要避免災禍,唯有從源頭上解決,但這是不可能的。能成為妖后的存在,是不可能因未知的危險望而卻步的。
“……我知道了。”
好吧,看來是不可避免的。
白澤有些欣慰:“預祝陛下與未來妖后此行順利。”
君月澄不由腹誹,都說了會受傷還能順利嗎?
還有……
君月澄哀嘆:“大祭司,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您就不要一口一個‘未來妖后’了。”
他每每聽白澤說這個稱呼,就一陣頭皮發麻。若是化作原型,估計一身狐貍毛都炸了。
白澤聞言,雖然心中暗恨君月澄不開竅,卻也不在這種小事上難為他,便應允了。
君月澄也松了口氣。
白澤在他耳邊一口一個“未來妖后”,實在是讓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白澤掐斷陣法后,君月澄很是憂愁。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白澤預言中的真命天女未來妖后,但饒是如此,他還是傳令給了夜淵總部的屬下,讓他們密切關注鴻初書院內最近有誰有遠行歷練的打算。
是的,君月澄將目標所在了鴻初書院的學子身上。
雖然他無法確定那人是誰,但是根據白澤一直以來對他說的話,他能推斷得出來,那人這幾個月以來,都在他身邊不遠處。
符合這個條件的,唯有跟他同一批進入鴻初書院的學子。
當然,君月澄已有猜測,只是……那人似乎又很不符合的樣子……
正苦惱著,君月澄腦海中閃現出昨天蕭鏡水對他微微一笑,將手指放在唇邊做出“噤聲”動作的樣子。
意識到自己在想誰后,君月澄一個激靈,企圖將腦海中的那人甩出去。
但到頭來,君月澄卻有些無力的發現,這幅畫面被甩出去了,但是跟多的畫面涌進了腦海中。
天吶,饒了他吧。
君月澄頗為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