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燕珺也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她正在吩咐人將準備好的酒水和下酒菜擺好。
待擺好后,寇燕珺就揮手讓侍女們退下了。
“來來來,小郎君,這可是我們拂容城特產的芙蓉釀,外面輕易喝不到呢。”
寇燕珺親熱地招呼蕭鏡水坐下,并親自給她斟了一杯芙蓉釀。
至于君月澄,則被她選擇性無視了。
君月澄也不在意,自己在蕭鏡水身邊坐了,也不用寇燕珺招呼。
蕭鏡水接過酒杯,芙蓉釀酒液清透,微微泛粉。妙的事白瓷酒杯的杯底有一副芙蓉圖,在倒入酒后,芙蓉花的花苞緩緩舒展開來,花瓣輕顫,似是在風中搖曳。
“真漂亮。”
“那是自然!”寇燕珺頗為得意,“這次的芙蓉釀可是你姐姐我親自釀的,這套酒杯也是我特意定制的,自然格外與眾不同。”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姐姐可否為我解惑。”
“說吧,姐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蕭鏡水便不客氣了:“請問姐姐,既然拂容城內有那么多芙蓉花,特產又是芙蓉釀,那為什么不干脆叫拂容城呢?”
這是蕭鏡水進城后一直就疑惑的一個問題。
“拂容城這個名字不好聽嗎?”
寇燕珺反問。
蕭鏡水搖頭:“挺好聽的,乍一聽仿佛感受到了春風拂面,令人覺得舒服又溫暖。而且,這個名字還跟我的名字還挺有緣的。”
寇燕珺聞言來了興趣,問:“你不說我險些忘了,我還未曾請教小郎君姓名呢。說說看,你叫什么?怎么又跟拂容城有緣了?”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我名花容。”蕭鏡水道。
“還真是有緣。”寇燕珺驚嘆,“既然如此,小郎君不妨留在這兒不走了?也好全了這段緣分啊。”
蕭鏡水哭笑不得:“這可不行,家中有長輩等我回去呢。”
寇燕珺嗔道:“長輩算什么,又不是美人。”
“雖不是美人,但我那長輩性情剽悍,說一不二,若是知道我賴在外面不回家了,她定然會來捉我回去,到時候可就要丟臉了!”
蕭鏡水無奈攤手:“所以為了顏面,我還是要早些回去的。所以之能辜負燕姐姐的好意啦。”
君月澄聽蕭鏡水如此形容,心情微妙。
性情剽悍,說一不二。
蕭鏡水口中的這位長輩,怎么那么像鬼月君呢?
寇燕珺半開玩笑道:“姐姐這樓中有許多高手。你若是愿意留下來,姐姐替你將那長輩打出去!”
蕭鏡水神色古怪。
心道要是寇燕珺知道她口中的前輩是指兇名在外的鬼月君,不知還敢不敢說出這句話。
不過這話是不能說的。
蕭鏡水露出一個復雜的微笑:“我那長輩已經是渡劫期的人了。所以……”
寇燕珺:“……”
蕭鏡水后半截話沒說,她也知道了。
從魔界跟過來的那些個長老們修為再怎么不俗,也比不上一個渡劫期的老怪啊!
寇燕珺換了新的目光來打量蕭鏡水。
她原以為這只是個長得俊俏天賦不錯家底又殷實的小郎君,如今看來么,這小郎君大有來頭啊。
只是她可從未聽過哪個渡劫期老怪家有個叫花容的小輩。難道是哪個隱世大能家的?亦或者……花容這個身份是假的?
寇燕珺瞳孔縮了縮,有趣,有趣。
她隨手抓了個看著順眼的獵物,沒想到這獵物居然不簡單呢。
不過寇燕珺有些慶幸,還好她還沒來得及對這人下手。不然若是真惹到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怕是會給魔界闖出禍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