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一家,真是該死!
陳長老憤怒,極為陳恪一家殺了他們陳家的女兒和女婿,也為他們還試圖對兩個小輩下手。
此仇,不共戴天!
“還請諸位莫要沖動,得從長計議才好。”
蕭鏡水沒有勸他們節哀,因為知道勸不了。
自己最重要的親人被殺害,任誰也無法輕易將心中哀慟消去。
三人這才反應過來,這兒還有一個外人。
陳長老鄭重道謝:“多謝花公子前來告知。”
雖然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個噩耗,他們卻無法遷怒花容。
若不是花容來告訴他們,他們萬一中了陳恪那白眼狼的圈套可就完了!
“舉手之勞罷了。”蕭鏡水嘆息,“我倒寧愿是我胡言亂語。”
三人苦笑。
他們又何嘗不希望蕭鏡水是胡說的呢?
但是待君樓的樓主犯不著撒謊,夜淵的殺手出現,也絕非偶然。
路家又一向與人為善,雖然做生意難免與誰有些利益糾葛,但卻從未結下過不死不休的仇敵。
有人雇夜淵的殺手來刺殺路家的小輩,顯然是不正常的。
若是陳恪一家為了奪權而斬草除根,那就說得過去了。
這個結果,令三人心里在滴血。
最悲痛的莫過于路同心和路陳嘉。他們失去了庇佑他們的父母,也失去了他們的家。
兄妹二人此時神色木然,哥哥幾乎站不住,被靠著墻,身體痙攣般顫抖。妹妹跌坐在地,淚水珠子般無聲的落下。
路同心向來是嬌生慣養的,稍微少了點兒委屈就要哭鬧,次次雷聲大雨點小,有時候甚至是只打雷不下雨,像如今這么默默流淚的,還是頭一次。
任性的少女人知道,她或許沒有辦法再撲進爹娘的懷抱里撒嬌了,以后能無原則地寵著她的人,也少了兩個。
這個認識令路同心感到恐懼,她想要逃避,但她是逃不過去的。
路陳嘉要比妹妹更堅強些——亦或者說,庇佑他的人已經不在了,他不得不學會堅強。唯有如此,他才能保護自己的妹妹。
路陳嘉用手背抹掉眼角的淚珠兒,走過去拉路同心。
路同心卻不肯起來,整個人木木地坐在地板上,兀自失魂落魄著。
路陳嘉半跪在地板上,將妹妹攔在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就像是小時候母親哄她睡覺那樣。
在兄長溫暖的懷抱里,路同心冰冷麻木的心漸漸蘇醒了,卻再也無法回避。
路同心淚水更洶涌了,也哭出了聲。先是小聲嗚咽,然后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路同心一張小臉涕泗橫流,一向愛美的小姑娘臉都哭花了,此刻卻什么也不顧了。
她哭聲越來越大,像是要將一切悲傷都發泄出來。
“我要娘親!我要,嗝,要爹爹嗚嗚嗚嗝,嗚嗚嗚……”
以往對妹妹有求必應的好哥哥沉默了。
如果可以,他也想像以往一樣笑著答應。
但是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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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沉默著,此時任何安慰的話語都是虛假且蒼白的。
他能做的,只有輕輕拍拍妹妹的肩,無聲地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