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澄推測道:“可能他們沒有注意我們來的那邊的‘路’吧。”
他們是直接從天塹淵上面下來的,那里壓根不算是天塹淵內的人會走的路。
所以,若是有人有心阻斷天塹淵內不同村鎮的路,沒有必要關注他們來時的那段路。
蕭鏡水點頭:“這倒很有可能。”
畢竟天塹淵輕易不會有外來者,他們不關注入口也是很有道理的。
蕭鏡水摩挲著下巴,垂眸思索著眼下已知的線索,但是很遺憾,未能從中串聯起什么來。
敵明我暗……
這個認知讓蕭鏡水眸色深了深。
“月澄,我有一個想法。”蕭鏡水說這句話時,下意識放輕了聲音,這聲音很容易讓人放下心防,下意識聽進去她的話,并同意她的要求。
君月澄好似被蠱惑了,神色多了幾分迷離:“你說。”
“如今敵明我暗,我們也必須有一人轉入暗處。”
“怎么轉?”君月澄問。
蕭鏡水道:“明日我帶一個傀儡偽裝成你,跟金生和銀生去鎮上,你在暗處跟著,若是發現什么異樣,便跟上去。”
君月澄看了蕭鏡水一眼。
蕭鏡水才對將傀儡幻化成他的樣子而道歉,這才多大會兒就又說要讓傀儡偽裝成他了。
蕭鏡水見君月澄面無表情,以為他不愿意。
蕭鏡水倒是也能理解,畢竟她也也透露出若是遇到特殊情況會分開行動的意思。
她帶著一個跟他一模一樣的傀儡,若是她指使傀儡做什么事,在旁人眼中,也就是君月澄做的了。
這是要是擱在蕭鏡水身上,蕭鏡水也不樂意,畢竟她不相信別人。
但是事急從權,這是蕭鏡水能想出的更好的辦法了。
畢竟,她總不能讓君月澄帶著一個跟她一樣的傀儡上路。
她雖然可以用神識控制傀儡的言行,但是她的體質太過脆皮,傀儡卻是銅皮鐵骨,若是被對她有些了解的人注意到,會是一個極大的破綻。
“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在傀儡上附一縷神識。你放心,我絕不會讓傀儡頂著你的臉做壞事的!”
蕭鏡水一本正經地保證道。
“我倒沒有擔心這個,畢竟鏡水的人品我還是信的。”
君月澄神色復雜,蕭鏡水神色更復雜。
她人品可信?君月澄這是第一天認識她嗎?
這話要是被之前或直接或間接因她而死的人聽到了,估計能被再氣活過來,沖君月澄吼眼睛不好使可以捐給別人!蕭鏡水要是人品可信他們墳前的草能有三尺高?!
蕭鏡水承認自己的確有一定原則,但是她的原則并不是恒定不變的。相信她的人品,簡直是個笑話!
蕭鏡水也很納悶,她明明有在君月澄面前表現出不是那么光風霽月的一面,他到底是怎么得出她人品可信的結論的?
不過蕭鏡水再怎么心情微妙,也不至于這個時候提出異議。
畢竟這種實際上是辯解看起來卻是自黑的言論怎么看怎么怪異,而且此時說這些也不合時宜。
君月澄在蕭鏡水復雜的目光下神色復雜道:“只是既然說了敵明我暗,那么你在明處自然更危險些。你若是想有一個人暗中觀察,不妨我們兩個換一下。在明處,對你來說太危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