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算是拉攏不到,運用得當后,鬼月君也會成為一把捅向冥界的絕世利器。
所以,無論鬼月君多么惡劣,院長如今都不會輕易放開鬼月君。
至于鬼月君的折騰,說實話院長并不是多在意。
建立鴻初書院一方面是為了積累人脈收集消息,另一方面是為了樹立威望。
人心這種東西,她并不是很需要。
再說了,這些人到底是承書院的恩情多。
就算他們對書院請來鬼月君這一行為頗有微詞,但誰也不可否認,當初聽聞鬼月君要來鴻初書院任客卿時他們是很期待的。
稍稍處理一下,就能讓這些人覺得是書院識人不清,轉而怨懟鬼月君。
而鬼月君也因此絕了拉攏書院師生的可能性。
一番權衡利弊下來,到底是留下鬼月君益處更大。
所以院長淡淡道:“論道到底是下午的事情,興許鬼月君一回兒就回來了呢。”
院長絕口不提鬼月君的囂張放肆,也未順著鄭齊山的話埋怨鬼月君,只是避重就輕。
鄭齊山一顆心沉了下來。
他也是人老成精了,自然知道院長這番話的言外之意是什么。
“那萬一回不來呢?”鄭齊山不死心的問,“若是鬼月君下午不來,書院可是要大大的丟一回臉!”
“那就說鬼月君有急事要處理。”院長毫不在意道,“鬼月君在冥界的地位舉足輕重,有急事回去一趟再正常不過。”
鬼月君的論道誠然很有水平,也能讓來聽的人受益匪淺。
但是鬼月君到底是冥界中人,他再有見地,對一般修士而言卻無太多實質性的助益。
加之鬼月君性格乖張,桀驁恣肆,陰晴不定,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去聽他的論道的。
鄭齊山再是不甘,院長都這么說了,他也不好說什么,只得退下。
鄭齊山走后,院長按了按眉心,道:
“對你師尊,你怎么看?”
一個青年從屏風后走出,正是邱奉紹。
邱奉紹聽院長這么問,恭敬道:“雖然鬼月君桀驁乖張,的確讓書院眾人頗有微詞,但師尊此舉,有失理智。”
院長聽了,略帶滿意地點點頭。
邱奉紹頓時自信了幾分,侃侃而談道:“鬼月君是我們謀冥界的關鍵,為此是再怎么犧牲也不為過的。”
“何況,”邱奉紹頓了頓,似是有些為難,小心地看了眼院長的神色。
院長道:“說下去。”
邱奉紹這才小心翼翼地補充道,“何況,鬼月君刁難師尊,本也是師尊先前有錯在先。對鬼月君的刁難,師尊本就該多容忍幾分。”
邱奉紹說這番話時,聲音有些低,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都說子不言父過,師,也是父了。
背后說師尊的不是,到底還是要表現出幾分愧疚的。
院長卻滿意點頭。
“你說的不錯,可惜你師尊最近被憤怒遮蔽了理智,看不到這些啊。”
邱奉紹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師尊畢竟不知曉族長的計劃,有時候難免與我們想不到一塊兒去。您看,我們是不是該給師尊透露一些……”
邱奉紹雖然對鄭齊山不怎么看得上眼,但是這人那么多年到底對自己不錯。
私心里,邱奉紹還是希望這個師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