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們不是去無妄城嗎?怎么如今在風城邊上?”
鬼月君看蕭鏡水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便先問了正事。
雖然蕭鏡水單方面切斷她們之間的聯系,但她們畢竟靈魂一體。
只要她想,還是能感知到本體在什么地方的。
意外的是,她一開始的確感知到蕭鏡水在南洲。
但是后來不知怎的,就忽然到了東洲。
這也是為什么,她才找到蕭鏡水的原因。
“被人扔過來的。”蕭鏡水答道,也不避著君月澄,“無妄城秘境有主,我不小心惹怒了他。”
這話一出,鬼月君和君月澄齊齊變了臉色,眼底皆閃過一絲殺意。
“他是誰?”
君月澄強忍著殺意問。
鬼月君皆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不是很能理解他為何反應那么大。
不過本體說這話沒避開他,想來是有所打算,鬼月君雖是疑惑,最終卻沒說什么。
“神淵。”
“什么?!”鬼月君瞳孔一縮,“他果然沒死嗎?”
蕭鏡水神色微妙了幾分:“真身已隕,現在大約是一縷魂。”
鬼月君和君月澄皆是沉默。
一縷魂能做到這種地步,更令人忌憚。
君月澄其實并不知道神淵是誰,但是他能從白澤,從蕭鏡水和鬼月君的態度中推測到,這是一個十分棘手的人物。
看來,他有必要問一問大祭司,關于這位的秘辛了。
畢竟若是普通的秘辛,蕭鏡水和鬼月君不至于反應那么大。
“命挺大。”
半晌,鬼月君道。
蕭鏡水無奈聳肩:“我這一身傷雖與他有關,卻也算是我咎由自取。他無心殺我。”
認真說起來,她如今能有命在,還是多虧了境主最后出手相助。
只是他有心誘她同墮深淵。
鬼月君眼皮一跳,快步上前,拉過蕭鏡水的手腕一探,臉頓時黑透了。
“反噬?你到底干了什么?”
被反噬成這樣,連道基都不穩了,也真是個人才。
“讓一點兒不該出現的東西徹底消失了而已。”蕭鏡水輕描淡寫。
都這樣了還而已?
鬼月君氣得不想說話。
別人不清楚她還不清楚嗎?
她讓一樣東西徹徹底底的消失,必然要用虛無道。
不該出現的東西又豈會是普通的東西?
本體如今還能有命在這里說說笑笑,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君月澄雖不知虛無道的事,但他見過蕭鏡水最狼狽的模樣,又豈不知這背后的兇險?
不過君月澄也覺得更疑惑了。
神淵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蕭鏡水說她惹了他所以被丟到沙漠里來,卻又說自己的一身傷與他無關。
真真是令人費解。
“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蕭鏡水道:“等從天盡海回來后,我回道場去休養。”
鬼月君不語,眉頭微擰,神色愈發陰郁了。
她心知這是最好的安排,畢竟瀾音的存在對她們來說是一個極大的障礙。
但天盡海詭譎莫測,又是鮫人的主場。
她擔心自己要不到應有的報酬,反而將自己搭進去。
若是全盛時期自然不怕,但如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