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澄聽不懂鯨語,但妖與獸某些時候的情感還是能共通的。
所以君月澄清晰地從這頭最小的逆戟鯨發出的嚶嚀聲中察覺到了它的諂媚討好。
君月澄:“……”
呵。
不僅是色胚還是一群立場不堅定的色胚。
君月澄萬分鄙夷。
蕭鏡水睨了君月澄一眼,有些不滿他把這些小可愛嚇走了。
君月澄提醒道:
“鏡水,我們還有正事要做。”
所以,不要再跟這群家伙玩了!
不知怎么的,君月澄覺得現在的蕭鏡水似乎有些活潑過分了。
他并沒有覺得這樣不好,只是意外。
畢竟蕭鏡水一向都表現得很優雅克制,就算偶爾流露出幾分風流恣肆,也是有心做戲。
如今,卻好像是回歸了本真。
蕭鏡水自然沒忘記正事,她扭頭問瀾音:“它們真的不能帶路嗎?”
她可沒忘記,初見到這群家伙時,瀾音和君月澄臉色都不大好。
瀾音搖頭:“逆戟鯨太過活潑,一般也不愿意太快地趕路。而且,它們去不了深海,也不能在水下太久。”
她寧愿找一條比目魚帶路都不愿意找逆戟鯨!
蕭鏡水:“……”
忘了鯨這種生物是要換氣的。
“而且它們目標太大了,容易被發現。”
君月澄又補充道。
鮫人實在是太惹人垂涎。
雖說天盡海外人進不去,但是依舊有人賊心不死在天盡海附近的海域游蕩,以期能抓住一條調皮的鮫人。
這種僥幸,在瀾音被天地樓拍賣后達到了頂峰。
五十億靈石的高價,使得無數人愿意不眠不休地守著天盡海逮一些漏網之魚。
所以瀾音若是帶他們去天盡海,必然要走水下且是較深的水路。
蕭鏡水也想通了其中的關竅,有些遺憾地放棄了跟這些“小可愛”更多互動的想法。
“那便找新的引路者吧。”
蕭鏡水還是分得清輕重的。
不過分得清歸分得清,在正事還是前玩兒一回兒還是可以的。
蕭鏡水這么想著,向比較沉穩的一頭逆戟鯨游過去,愛憐地摸了摸它浮出水面的腦袋。
瀾音:“……”
她該怎么告訴恩公,只要有這群家伙在這里,適合引路的海獸都不敢來這里?
君月澄目光冷淡地看了一眼享受蕭鏡水愛撫的逆戟鯨,仿佛若無其事道:
“鏡水今日,似是有些童心未泯。”
蕭鏡水被嗆了一下,愛撫的動作一頓。
她正欲反駁說什么,卻猛然驚覺,君月澄說的,似乎是實情。
她今日,好像活潑過頭了。
如今的她,仿佛回到了過去精力最旺盛的時候。
玄衍宗五年的沉淀,在她身上已然沒了半分痕跡。
蕭鏡水內心一片凜然。
“我有事要確定一下,你們先找新的引路海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