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你怎么回來了?!”
蕭鏡水回去的第一天,扶云就找了來。
蕭鏡水沒攔人,然后扶云見她后第一句就是這個。
蕭鏡水將視線從一本古書上移開,看向一副天塌了的表情的扶云,閑閑道:
“釣魚呢,別急。”
“你人都不在了釣什么魚?”
扶云額角青筋直跳。
“我跟鬼月君關系好嘛,她幫我在中洲盯著。”
扶云:“……”
“旁人看著跟自己人看著能一樣嗎?!”扶云忍不住咆哮。
蕭鏡水一個瞬移躲開,避過扶云的唾沫星子。
“鬼月君就是自己人,可以放心。”
“我放個鬼的心!鬼月君多野的性子你不知道?!這種大事上你敢信他,呵呵,不事倍功半就不錯了!”
蕭鏡水:“……我還在這兒呢,師尊你當著我的面說我的好友不好吧?”
實不相瞞,鬼月君就是我,我就是鬼月君。
扶云:“……你怎么跟鬼月君攪到一起了?”
這兩個怎么看都不像是一道人。
“緣分緣分。”蕭鏡水含糊道。
扶云很心累。
為什么別人家的都是乖乖巧巧的徒弟,他家的就這么糟心?
“鬼月君……真的信得過嗎?”扶云皺起的眉頭已經能夾死蒼蠅了。
蕭鏡水合上書,也不打算看了,直接收進了芥子空間里。
扶云眼尖,在蕭鏡水合上書的剎那見到了書名,頓時眼皮微抽。
那是一本醫術。
唯一的徒弟不止不肯繼承他的衣缽,還當著他的面看旁的書。
做師尊做到這種地步,他真的是太失敗了。
蕭鏡水只手托腮:“這怎么說呢?反正我是信得過,您愛信不信——不過,已成定局了。”
扶云:“……”
都已成定局了你還說個鬼!
扶云強忍著郁卒,語重心長地對蕭鏡水道:
“我知道你少年意氣,可是鏡水,你大小就與旁的孩子不一樣,我真沒想到你會這么做。”
就算是有時候瘋得離開,但關鍵時刻還是拎得清的。
最重要的是,蕭鏡水向來理智,鮮少信人,更是從來不會欠人情。
在這種大事上與鬼月君合作,怎么看怎么莽,也怎么看怎么怪異。
若不是知道眼前這個徒弟如假包換,扶云都要懷疑蕭鏡水是不是被掉包了。
蕭鏡水有些新奇地看了扶云一眼。
這已經是第二個人說類似的話了。
她這舉止真的很奇怪嗎?
“奇怪!當然奇怪!”
蕭鏡水不知不覺間將話問了出來,扶云頓時連連點頭。
“哪里奇怪?”
君月澄這么說,扶云也這么說。
蕭鏡水有些好奇,自己在外人心中的形象到底是怎樣的?
扶云目光復雜:“你從來不信人,也怕麻煩,更不會欠人情。如今你這行為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利用鬼月君,這實在不像你會做出來的。”
蕭鏡水奇怪道:“難道我像是不會利用人的嗎?”
扶云搖頭:“怎么會。”
蕭鏡水也只有這張臉看著白凈,心肝早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