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是鬼月君摔門而入的聲音。
“很好,本君才離開多久?你們就搞出那么大的事來!”
鬼月君一進門便是咄咄逼人,聲音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
此時不止院長在,鄭齊山帶著兩個弟子也在。
見鬼月君如此放肆,鄭齊山和邱奉紹皆是面露怒色,而薛修平則是默默后縮了縮身體,努力降低存在感。
哎,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他這也太慘了吧?
“都出去吧。”
院長不懼鬼月君的怒火和詰問,對其他三人道。
鄭齊山和邱奉紹皆是擔憂院長,不愿意離去。
薛修平倒是想立刻就走,只是師尊和師兄都在,他現在跑了就太引人注目了些。
他如今還在鄭齊山手上,可不敢太過放肆。
于是薛修平低眉順眼,努力不讓自己顯出異色來。
院長只是淡淡掃了他們一眼:“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此話一出,鄭齊山和邱奉紹頓時變了臉色,皆憋屈否認,悻然離去。
薛修平也比著葫蘆畫瓢,跟著出去了。
鬼月君冷冷看著院長,等她回復。
院長看了她一眼,慢吞吞道:“似乎沒有哪一條規定說書院不可以招生吧?”
鬼月君冷笑:“是沒有哪條規定說你們不能,可是你們都招了些什么人?”
“什么人?不都是新一代的青年才俊嗎?”
“青年才俊?!”鬼月君嗤笑,半點情面也不留,“若青年才俊就這樣,這六界遲早要完!”
“就那群蠢貨,也配讓本君來教?想侮辱本君也不必如此!”
“這些人也并非全然沒有可取之處……”
院長話還沒說完,鬼月君就冷笑打斷:
“可取之處?哪里可取?蠢得可取還是傻得可取?亦或者背后有了不得的背景?”
“……”
院長默然無語。
鬼月君這話,還真是沒法回。
鬼月君見院長不說話,面上的冷笑和譏諷更甚:“連你自己都說不出他們哪里可取,還以此來勸說本君,不覺得可笑嗎?”
“您可以不教他們,這是您的自由。”院長道。
“呵,你們不是主張有教無類嗎?怎么偏許本君不教他們?怎么,是想說你們鴻初書院表里不一,還是想說本君仗勢欺人?”
鬼月君這話十分誅心,院長也終于忍不住變了臉色。
“書院并無此意。”
“并無此意?”鬼月君真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就算你們并無此意,這事一出,別人勢必也這么想。到時候本君名聲的損失,你們來賠償?”
院長面無表情,心道你鬼月君哪里還有多少名聲可言?
然而這話自然是不能說的。
“此事與我等無關。”
“無關?!”鬼月君怒極反笑,“好啊,好一個無關!既如此,不妨本君從此以后也同貴院無關了吧!”
硬碰硬?呵,從來就沒怕過!
院長面色微變。
“鬼月君閣下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您才從我們這里取走十株霧霰草,就想翻臉不認人,未免太過分了吧?”
鬼月君下巴微揚,金眸桀驁:“你奈我何?”
院長:“……”
還真是打不過。
拼背景也拼不過。
“您如此肆意妄為,就不怕給花月公子的名聲招黑嗎?”
情況越緊急的情況下人往往越能冷靜下來,院長很快就想到了鬼月君的軟肋,并拿此發起攻擊。
“少拿花月來壓我!花月如今正在閉關,沒個三五年出不了關,她可沒事出來幫外人管教本君!”
鬼月君顯然是沒了后顧之憂,臉色分毫未變,囂張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