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鏡水站在角落里,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覺得有些諷刺。
“鏡水。”君月澄猶豫了半晌,最后還是叫了她一身。
“怎么了?”蕭鏡水回眸,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你這樣……是不是,有些太引人注目了?”
君月澄指了指蕭鏡水手中的異水扇,又指了指她背著的風花琴,意思很是明顯。
這兩種法器顯然都是要用到手的。
而且……
這里是冰原,手上拿著把扇子,顯得有一點點……咳。
蕭鏡水沉默了一下,默默將異水扇放進袖子里,若無其事道:“還好還好。”
法器是扇子的話,在某些情境下的確有些尷尬。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雪月劍她化名花容的時候用過,怕被有心人認出來,這次便沒有用。
想到雪月劍,蕭鏡水心情有一點郁卒。
雪月劍自鑄成之后還未見過血,大約是憋的久了,它每次出來都有點蠢蠢欲動。
“開了開了!”
“快快快!”
雪原上一陣喧嘩聲響起,原本相對靜止的人群頓時喧嘩起來,開始涌動。
蕭鏡水低聲問任是非:“任兄,可以進入秘境的時間有多久?”
任是非道:“大約有一兩刻鐘的樣子,怎么了?”
蕭鏡水搖頭:“無事。只是我會晚一會兒進去,你們可以先走。”
最后一句話,不僅是說給任是非的,也同樣說給君月澄和紀行舟。
君月澄道:“你要做什么嗎?反正我也不急著進去,可以陪你一起。”
“不必了。”蕭鏡水搖頭,“我只是有些好奇這里的陣法而已,想四處看看。你們也知道,我是一個陣法師,對這些好奇,在所難免。”
任是非聞言,道:“若是如此,我的確幫不上你什么忙。如此,我便先進去了。”
紀行舟也道:“那我也走了。”
蕭鏡水點頭:“好,注意安全。”
“你不走嗎?”蕭鏡水問君月澄。
君月澄搖頭:“我不走,同你一起。”
想了一下,他又補充道:
“我的傳承記憶中有關于古陣法的部分,興許能幫上你。”
蕭鏡水微微一笑:“那就多謝啦。”
蕭鏡水低聲道了句“冒犯了”,就拉起君月澄的手,帶著他往半空御風而去。
蕭鏡水回頭解釋了一句:
“這里人很多,我用了個障眼法,讓他們注意不到我們。”
不然太麻煩了些。
君月澄點頭:“多謝。”
兩只手相牽,一只手秀美冰冷,一只手寬大溫暖。
“鏡水。”君月澄叫了她一聲。
“嗯?”
“你的手怎么這么冰?”
他早就知道蕭鏡水體溫偏低,但是蕭鏡水之前的體溫只是針對常人略低一些而已,沒有像現在這么冰。
修士不懼寒暑,按理說,鏡水的體溫不該如此。
君月澄眼底閃過一絲擔憂。
該不會是鏡水的還沒有完全康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