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月君?”
君月澄沒認出蕭鏡水,見到她之后十分驚訝:“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蕭鏡水道:“方才鄭齊山來告訴本君,說最后三天會允許書院之外的人進來觀看,甚至是參與挑戰。”
君月澄臉色微變。
“他們不怕出亂子嗎?還是已經心急了?”
“這本君哪兒能知道?只是告訴你要做好準備罷了。妖族那邊,你若是能讓他們離開,就讓他們離開吧。”
少摻和進來幾個,少一分風險。
而且,修士內部的的矛盾與修士和外族之間的矛盾不是一個概念。
君月澄神色凝重:“我會盡量讓他們回去的。”
不過想到一妖后,君月澄有些難以啟齒道:“但是,有些人怕是不甚知道天高地厚。若是她這段時日不小心冒犯了你,還請你暫且忍耐一二,好歹晚些事后動手。”
青碧巧那蠢貨干的好事君月澄自然知道。
他也知道鬼月君并非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那么沖動易怒。
但是青碧巧惹人生氣的本事實在是太厲害了,君月澄挺怕她一個作死惹得鬼月君提劍送她去輪回。
君月澄倒是不怕她死,他只是怕她的死給妖族帶來損失。
“她也是妖族,在妖界也頗有些地位,你竟不為她求情嗎?”
蕭鏡水顯然不覺得君月澄的話是在為青碧巧求情,因為她本來也未打算動手,只是有些好奇君月澄的態度。
青碧巧在君月澄眼中,似乎沒有半點價值。
青碧巧如此行事還沒有被打死,跟她的后臺是分不開的。
君月澄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青鸞一族中有的是識時務的,不缺她一個。”
他之前被伏擊的事青鸞一族也有參與,正是青恒一系的人。
青恒昏聵,而他前妻所生的女兒青鈺歌卻大有賢明之像,又與翼蛇一族的少主交好。
他早就打算好了扶持青鈺歌上位。
蕭鏡水目光微動,原來如此。已經是一枚廢棋了,自然沒什么價值。
看來,或許還不用她做設么,青碧巧就能自取滅亡。
“的確如此,大難當前,一些拖后腿的還是盡早清了,省得來日拖累自己。”蕭鏡水并不心生不忍,反而君月澄的做法甚至贊同。
“此事你也告訴紀行舟一聲吧,本君就先回去了。”蕭鏡水又道。
她還記得自己此刻的身份是鬼月君,表現得不能太親民。
君月澄點頭:“我一定帶到。”
蕭鏡水便不再多留,轉身離去。
君月澄嘆息一聲,然后通知了屬下來做此時,又傳音給白琛,令他配合。
至于青鈺歌和公冶蟠……
君月澄按了按眉心。
恐怕想殺他們的不少。
因為但凡他們當中死一個,青鸞一族與翼蛇一族都少不得要打起來。
青鸞一族與翼蛇一族在妖界的地位又舉足輕重,此事一旦發生,妖族怕是會陷入內亂。
君月澄沉默了一下后,又下了一條命令:“暗中保護青鈺歌和公冶蟠,所有暗殺者格殺勿論。”
“是!主上!”墨圭聲音鏗鏘。
“是時候該將藍溪和青木調回來了。”君月澄嘆了口氣。
再這么亂下去,人手怕是不怎么夠用了。
如今北洲那便暫時無事,那二妖留在北洲也沒什么用,不如回來發光發熱。
遠在北洲的藍溪忽然打了個噴嚏,從睡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