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碧巧臉上多了幾分笑意:“自然。”
青碧巧將視線轉向觀眾席,在蕭鏡水愈發不妙的預感中微笑開口:“我聽聞花月公子頗擅音律,想與花月公子斗琴,不知花月公子可愿奉陪?”
蕭鏡水:“……”
該說什么好呢?
她的確會彈琴,但多是用于戰斗或輔助施展幻術。
單純彈奏,卻是極少。
不過眼下這一點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青碧巧從何得知她擅長彈琴的呢?
她的確是前不久與君月澄比試時用了琴,但是音攻是音攻,琴藝是琴藝,二者并無多大關聯。
以琴做法器的人自然是精通音律,也會自己譜曲,但曲子卻總是無關風月無關情。因為每一個音符,都是音修殺人的利器。
她這個身份也好像從未公開場合彈過琴。
換琴弦那次倒是在鴻初書院彈過一回,或許有人能猜得出是她。
但是那一次她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彈的,就算是有人猜得到,人數也有限,因為鴻初書院的獨棟小院之間間距還是挺遠的,而且也不是誰都知道那棟院子里住的是誰。
青碧巧一個在鴻初書院內沒待過幾天的人居然知道,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蕭鏡水眼底閃過一縷暗芒,面上卻笑容依舊。
她起身,卻未立刻上臺。
“在下昔日用琴,皆是與人搏斗,未曾與人斗琴過,不通其中規矩。這位姑娘若是想與人斗琴,還是換個人選比較好。”
蕭鏡水這話也沒有說謊。
她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交際圈都簡單到簡陋的地步,所有的時間要么是修身養性要么是充實自我要么是忙著爾虞我詐,競技類活動實在是沒有參與過。
蕭鏡水不介意踏足陌生的領域,但是她介意在陌生的環境中趕鴨子上架,尤其是在對方還不懷好意的情況下。
正常人在聽蕭鏡水如此說之后,定然聽得出其中的拒絕之意,為了不撕破彼此的臉面,就會放棄。
然而青碧巧并非常人。
聽完蕭鏡水的話后,青碧巧笑容依舊:“花月公子不必憂慮,這也不是什么難事,想來以花月公子的聰慧,應該難不倒您。”
蕭鏡水:“……”
這是聽不懂人話嗎?還是說,人與妖的情感并不總是相通?
長老席的鬼月君出聲了:“難不難與愿不愿是兩回事。花月不愿,此事便罷了。”
青碧巧頓時泫然欲泣,一雙眸子淚光盈盈地看向鬼月君,仿佛鬼月君是個負心漢似的。
鬼月君:“……”
眼睛就不能好好放在眼眶里嗎?!
這樣子嚇人不說,還十分的引人誤會。
鬼月君余光已經瞥見,不少人面上已經露出了看好戲的意味。
臺上的鄭齊山亦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只是要端架子,表現得沒那么明顯罷了。
就在這時,青碧巧委委屈屈地開口了:“鬼月君閣下,您就那么袒護他嗎?”
她只是想贏一下,證明自己并不比蕭鏡水差。
鬼月君閣下非得那么大反應做什么?她一個弱女子還能欺負了花月公子不成?
這個‘他’,不用說,眾人也知道指的是蕭鏡水。
鬼月君頓時無語。
她不袒護自己還袒護一個外人嗎?
還真是莫名其妙!
鬼月君冷聲道:“本君行事,與你何干?”
青碧巧這下子直接眼淚都出來了:“你們兩個是不會有好結果的,鬼月君閣下為何不將目光往別人身上放一放?”
鬼月君&蕭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