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要見我?”蕭鏡水甚是驚訝,“是誰啊?”
自從回了玄衍宗后,她與旁人聯系都只是書信往來,畢竟大家都相隔甚遠,見面委實不方便。
而今竟有人不遠萬里來見她,還不提前打一聲招呼,真真是奇怪。
扶云道:“不清楚,只說是妖界來的,你若是不見,我叫人替你回絕就是了。不過那兩人看起來挺著急的。”
蕭鏡水挑眉。
妖界里的?
是君月澄有事找她嗎?
“不必回絕了,我去見一見吧,你叫他們等我片刻。”
扶云應下。
蕭鏡水也出了鏡花水月。
進入會客廳后,蕭鏡水雙眸微微睜大。
“抱歉,冒昧問一下,你的血能不能賣給我一點?”
蕭鏡水目光灼灼地看著青木,將一旁的墨圭暫時忽視了個徹底。
這世上竟真的還有不死樹啊,還真是像好好研究一下。
青木瞳孔一縮,背后竄起一股涼意。
他直覺,蕭鏡水看破了他的本體。
這讓他毛骨悚然。
然而想到這人對君月澄的重要性,青木默默壓制住了奪路而逃的恐懼感。
“您說笑了。”
“抱歉,是我失禮了。”蕭鏡水頓時收斂了初見時的狂熱,變得彬彬有禮了起來,仿佛方才雙眼冒光宛若餓狼的人不是她一樣。
青木僵硬道:“無妨,無妨。”
他現在真的十分后悔出來這一趟。
蕭鏡水再次道歉:“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最近研究丹藥古方有些上癮了,請您不要往心里去。”
青木:“……”
這么一說我更害怕了。
蕭鏡水真不會想把他制成丹藥吧?
一旁被忽視了個徹底的墨圭輕咳一聲:“花月公子,不如,我們先來談一談正事?”
蕭鏡水聞言笑了:“自然可以,只是在此之前,兩位不先自我介紹一下嗎?”
墨圭右手置于心口,傾身行禮:“在下墨圭,奉妖界大祭司白澤之命前來求花月公子相助。”
青木也同樣行禮:“在下青木。”
蕭鏡水不置可否,又問:“何以證明你們是奉白澤之命?而你們,又是請我做什么?”
見墨圭和青木要翻找什么證物,蕭鏡水又道:“也不必給我看什么信物,我不認識你們大祭司,更不認識他的信物。”
墨圭和青木:“……”
那您叫我們怎么證明?
墨圭道:“其實,我們來求助花月公子,是因為我們主子君月澄眼下被困于一處秘境,暫時不得出。是以想求您相助,盡快將我們主子帶出來。我們證明我們主子是君月澄,可以嗎?”
蕭鏡水點頭:“可以。”
蕭鏡水早就猜此事與君月澄相關,沒想到還真是。
蕭鏡水又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墨圭和青木,心中感慨,看來君月澄在妖界的地位可真不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