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鏡水頓時心生愧疚:“這事因我而起,我理應幫你治療才對。”
君月澄頓時心生警惕,幾乎要炸毛:“不必!”
他對蕭鏡水那時的行為還歷歷在目,對蕭鏡水的治愈手段深表懷疑。
他怕他自己那條尾巴非但治不好還會真的搭進去。
而且蕭鏡水才醒過來沒多久,誰知她才恢復了幾成。
君月澄義正嚴詞地拒絕:“我們妖族自愈能力很好,也可以借自愈的過程強身健體,無需可以治療。”
蕭鏡水狐疑,是這樣嗎?
然而見君月澄如此一本正經的樣子,她也不好懷疑什么。
“那你這幾天也好好休養吧。若是難以自愈,你可以隨時來找我。”
君月澄松了口氣。
“好,屆時我必然不會同你客氣。”
“對了,這個給你。”君月澄又想起一事,取出一只玉盒給蕭鏡水。
“里面是一株九轉凈魂蓮,雖然算不得十分珍貴,但勝在是并蒂的,在這方世界,算是難得能穩固神魂的靈植了。你經此一事,想來神魂動蕩,還是穩一穩神魂比較好。”
蕭鏡水沒有推拒:“多謝。”
她現在的確需要此類的東西。
雖然她自認為不會再失控,但是事無絕對。
所以,還是多一層保險比較好。
君月澄這才真的出了這里。
回到自己的臥房后,君月澄抱著自己被燒禿烤焦的尾巴發呆。
那般純粹的光靈力殺傷力還是很大的。
昔日油光水滑的銀白色尾巴如今一片焦黑。
雖然及時處理了創面沒有發炎,但是卻留下來極丑的疤痕。
君月澄心疼地摸了摸尾巴上凹凸不平的傷痕。
這條尾巴短時間內長不出毛來了。
估計也只能等他下次晉升渡劫期受雷劫洗滌后才能消除上面的疤痕,并長出新毛。
這意味著,他算時間不能露出尾巴了。
君月澄將尾巴收回去,痛苦地捂臉。
他當時怎么就一個沖動撲上去了呢?
擔心蕭鏡水做出什么傷世之舉嗎?
或許吧。
但是他明明還有其他的方法,怎么偏偏選了這種最笨且自損最厲害的呢?
難道是因為這樣做對蕭鏡水的傷害最小嗎?
這個想法才一生出,君月澄心中閃過一絲茫然。
他有那么在意蕭鏡水嗎?
才數面之緣而已,不應該啊。
可是君月澄試著想了一下若那人不是蕭鏡水而是其他的誰,他還愿意這樣做嗎?
答案似乎是否定的。
他仍然會去阻止,卻不會選擇這么溫柔的方式。
這個結果一出,君月澄驚了一下。
他捂著胸口,心霎時亂了。
*
蕭鏡水捧著玉盒發呆。
她知道自己該盡快服用了這株并蒂九轉凈魂蓮,但是不知為何,她有點小小的下不去口。
蕭鏡水將腦海中異樣的感覺拋開,然后咔嚓咔嚓將玉盒中的并蒂蓮給啃了,態度之隨意,仿佛在啃一根蘿卜。
她難得對君月澄的話比較有共鳴,覺得這株九轉凈魂蓮雖然是好東西,但也不見得多么珍貴。
潛意識里,蕭鏡水覺得自己似乎也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