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鏡水沉默了片刻,道:“我盡量不用。”
她從來不會給出絕對的保證。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君月澄擔憂更勝了:“雖然你或許不以為然,畢竟有些東西或許有害,但是收益的確十分可觀。然而你自以為可以承擔的后果,有時候是不能承擔的。”
蕭鏡水垂眸:“我心中有數。”
君月澄搖頭:“天意叵測。我等修士雖生來便是與天爭命,但小處爭一爭無妨,大處卻要慎之又慎。史上就有不少原先得天獨厚卻妄自尊大,最終慘淡收場的例子。”
“比如?”蕭鏡水挑眉。
她原先的記憶半點也無,聽君月澄講講故事也不錯。
君月澄道:“上古時期曾有一人,天資氣運絕佳,縱橫六界無敵手,屠神戮魔,無與之爭鋒者。可惜后來卻不知為何,欲行逆天之舉,一代天驕就此隕落,連個姓名都未曾留下,只在某些秘辛中留下來觸目驚心的惡名。”
“他干了什么?”蕭鏡水有些好奇。
“他意圖傾覆天道,創造禁術惡咒,引得六界大亂,先天神魔盡數滅族。壞了六道平衡后,他便受其反噬,身死魂消了。”
君月澄也是模模糊糊記起了此事,便說了出來,想讓蕭鏡水引以為戒。
蕭鏡水挑眉:“想來我還不至于到他那一步,月澄可以放心。”
傾覆天道,引發六界大亂,她還沒有那么大的本事。
君月澄:“……”
怎么覺得好像起了反作用了呢?
*
九天之上,境主臥在一團云里休憩,半晌睜開了眼,微微挑眉。
好家伙,他的例子是拿來這么用的?
早知道這傳承記憶就不該給他。
“唉,真是讓人著急的小家伙們,拖拖拉拉,不及我當年一半的風采。”
境主換了個姿勢,斜躺在柔軟的云朵里,嘴角扯出淡淡的弧度來,端的是風流無雙。
“也怪白澤膽子太小了,好歹是一界之主,教他為王,卻還教他做個君子。”
為王么,還是應該不擇手段一些啊。
王道與君子之道,某些時候可是背道而馳的。
不過,若是對上蕭鏡水那種,還是君子一些能討到好處。
畢竟這位可是窮極無聊喪心病狂,半點虛情假意都逃不過她的眼。
*
蕭鏡水與君月澄一同摸索著,將這個世界的犄角旮旯走了個遍。
然后蕭鏡水得出結論:“這個世界似乎比較小。”
雖然她仍舊沒有記憶,但是憑直覺,她覺得這個地方小了些。
不僅如此,這個世界似乎沒什么高階修士,以蕭鏡水和君月澄的實力,堪稱無人能敵。
君月澄點頭:“可以理解。”
畢竟是被創造出來的世界,要是真的有大乘渡劫的修士在里面可怎么了得?
“既然這個世界不算大,那我有另一個主意。”
“什么主意?”君月澄下意識地心生不妙。
“既然這個世界半虛半實,我們不妨將虛的部分煉實。”
這是蕭鏡水深思熟慮后想出的辦法。
虛化破壞太大,不管是對她還是對旁的,是以不甚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