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旗幟鮮明地站在蕭鏡水這邊,被一些正人君子聯名討伐,也談不上牽連。
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又不能真將他如何。
而能將他如何的,皆位高權重,又怎會輕易動手?
是以君月澄全然不懼。
縱然他最后無法與蕭鏡水走在一起,這也是他作為友人應該做的。
蕭鏡水低笑。
“那我還真是多謝月澄的好意了。”
頓時,古怪的氛圍和隱約的對峙感消失殆盡。
君月澄終于松了口氣。
鏡水這個關頭不鬧別扭就好。
結果下一句他就聽蕭鏡水道:
“只是我有不得已的原因要留下來一小會兒,月澄的好意,我只能心領了。”
君月澄不解:“為何?只怕很快就要來人了。”
蕭鏡水道卻道:“已經來人了。不過我留下不是為此。”
“誰?!”怎么會那么快?
君月澄有些驚駭。
他一顆心沉了沉,莫不是有人想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吧?
“算不上黃雀,只是也不怎么討喜就是了。”
蕭鏡水搖頭否決了君月澄腦海中的想法。
來者的確想占幾分便宜,卻沒想著與他們為敵。
君月澄思緒飛轉,忽然間福至心靈。
“莫非,是釋云燁?”
能以這么快速度趕來,又不與蕭鏡水為敵的,君月澄暫時能想到的只有這位。
蕭鏡水頷首。
釋云燁在君月澄來之后不久也跟著來了。
只是釋云燁行蹤隱蔽,她的領域逐漸生成,隔絕了內外感知,君月澄當時又心系戰局,沒有察覺也實屬正常。
君月澄松了口氣。
若是釋云燁的話,他倒是不怕。
畢竟他如今也不在乎身份暴露不暴露,而接受了先祖傳承的他現在也是鮮有敵手。
“那鏡水是為何想留下?”
君月澄這才稍微放心了些許,有心去問其他的。
蕭鏡水輕笑:“當然是為了掃除后患了。”
這些知情者她自然不會一一殺了,但是清除他們相關的記憶卻是十分有必要的。
誠然如君月澄所說,她現在比較適合去養傷。
但若是掃尾做不好,她也沒工夫養傷。
君月澄道:“若是為此,倒也不必。我留下來做掃尾便好了。”
他本也是這么打算的。
蕭鏡水有些驚訝:“你怎么掃尾?”
君月澄道:“我傳承記憶中有清楚記憶的術法。我將這些人關于你的一些記憶剪掉就好了。”
不需要完全剪掉,只需要模糊一些概念。
讓他們仍舊記得是蕭鏡水救了他們,卻要模糊掉他們對蕭鏡水和修羅道之間的記憶。
蕭鏡水訝然。
沒想到他們的打算竟是一樣的。
這也算是心有靈犀嗎?
“我也是這么打算的。江城中人不少,這份工作可不簡單,不如我也留下一起,也好快些。”
君月澄蹙眉,正欲婉拒。
蕭鏡水卻道:“畢竟早一點掃干凈尾巴,我也早一點安全,不是嗎?”
君月澄被說服了。
然而還是有些遲疑:“你現在還能撐住嗎?”
蕭鏡水不像他姍姍來遲保存了打量靈力和體力。
蕭鏡水點頭,輕笑道:“你怕不是忘了我擅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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