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么,嚴安沫頓時眼瞳一陣。
晚上八點,霓虹初上
某高級會所,豪華包廂
穆齡溪微彎著腰,看上去略顯諂媚,正笑著跟身側面容嚴肅滿臉威嚴的老人說話,如今的模樣,完全沒有外人面前的高傲自負,姿態放得很低。
“傅老,里面酒菜已備好,您請。”
到了包廂前,穆齡溪推開門。
而此刻
里面有人走出。
嚴母跟嚴安沫正站在一起,看出去。
嚴母精明,見狀,很快走上前,客套諂媚地開口,“想必,這位便是鼎鼎有名的傅老了,您好。”
眼前
老人看過去,冷淡的面容略顯威嚴。
即便是嚴母,此刻也微微一頓,被他這威嚴的一眼震得險些失態。但很快,她收了收思緒,拉著嚴安沫上前,“來,安沫,這是帝京那位傅老先生,快給老先生打個招呼。”
嚴安沫微笑,看上去姿態優雅矜貴,禮貌而客氣,她微微欠身,“傅老,您好,我叫嚴安沫,我一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敬仰已久,沒想到今天能見到傅老,真是我的榮幸。”
此刻
傅老淡淡看她一眼。
很快,他收回視線,轉頭望向穆齡溪,渾厚的聲音帶著嚴肅,“解釋下,怎么回事?”
即便是早已習慣傅老脾氣,此刻,穆齡溪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顯然被他的氣場震懾,解釋說,“是,是這樣的……傅老,嚴安沫嚴同學,非常敬仰您,她是我的徒弟,聽說您要來凝市,想見您一面,便求我幫忙,也念在她一片誠心,不忍拒絕,就帶他過來見您一面的。”
傅老擰眉,脾氣聽上去有些暴,雙手負在身后,面容嚴肅,“你應該知道,我來是跟你談談關于繪畫大賽的情況,不是來參加飯局,浪費時間的。”
穆齡溪脊背微僵。
這傅老,還是這么暴脾氣。
對面兩母女聞言,臉色顯然也有些不好。
穆齡溪硬著頭皮上前打圓場,“傅老請息怒,您有所不知,安沫這孩子也是這次進了復賽的學生之一,她的繪畫天賦不錯,我想引薦給您看看。”
話落
傅老抬眸。
老人家雖然年過花甲,看上去依舊身子硬朗,滿臉嚴肅,那雙眸如鷹犀利,帶著打量和審視,此刻朝著嚴安沫望去,“你是說她?”
“是的,嚴安沫,二中的學生,這次進入決賽的參賽者之一,這孩子從小繪畫天賦好,也拿過不少獎項,最重要是,傅老,安沫一直敬仰您,想要見您一面,所以也就作為引薦人,希望傅老圓了這孩子的一個夢。”穆齡溪極力夸贊,說得倒是頭頭是道。
收了嚴家不少錢,自然盡心辦事。其實更重要的是,如果安沫能夠成為傅老的關門弟子,他這位前師傅也能跟著沾光,畢竟,這傅老的權威絕對不容置疑。
此刻,嚴安沫也看過去,端莊秀氣,擺出一副禮貌有教養的模樣,她笑言:“傅老先生,您的作品我很喜歡,從小我就想著將來能夠成為像您這樣偉大的畫家,您一直都是我的榜樣。”
聞言
傅老語氣倒是緩和了些。
對于有夢想的孩子,他都尊重。
穆齡溪見傅老松口,暗暗松懈,這時,笑著開口,“傅老,您也別在這兒站著了,我們先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