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朋友就是朋友,這層關系,不會因為什么而改變。
“你說,是我媽媽拋棄你?我并不這么認為。”陸方離深吸一口氣,靜靜望著他,忽然出聲。
眼神木然的男人,緩緩抬起頭,情緒也開始變得激動,“你懂什么?!就是她拋棄了我,要不是她離開,我也不會變成這樣,她太自私了!”
“不對!”陸方離咬唇,定了定眼神,“我媽媽只是把你當朋友,在離開人世前,她還提到過,她的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那個人就是你吧?可朋友就是朋友,并不是愛情,是你太過偏執,你們并沒有兩情相悅,我媽媽喜歡的人,從來都是我的父親,他們兩人打小認識,本就是兩情相悅的一對。”
年輕時母親喜歡闖蕩,喜歡結交朋友,但只有父親,是她一直深愛著,始終未曾放棄過的愛人。母親留給她的遺物,里面那個筆記本中,都有記下。
“不,你胡說!你給我閉嘴!”沐瑾行目光陰鷙扭曲,眼神變得瘋狂。
“慕洛臨,保護好阿離。”
謝燃沉聲,正欲上前,哪知這時,地面發生天旋地轉的震動。秦修寒眸光一冷,趕緊上前將謝燃拉住,護在懷里。
等一切恢復正常,地面也不再震動,可當他們再次望過去時,剛才倒在地上發瘋的男人,已經不見人影。
—
大廳底下連接著一條通道,直接通往一間密室。
沐瑾行跛著腳來到這里。
“誰?!”
當看見昏黃燈光下一道身影時,男人沉聲低喝。
“沐先生,是我。”
那人,赫然就是一直打理著這棟房子大大小小事務的灰衣女人,靳蓉。
幾個被擄走的女人中,就只有她是最識相,也是最聽話的那個。
“你怎么會在這兒。”男人上前,陰沉著臉。
靳蓉低著頭戰戰兢兢,“沐先生,我擔心你……”
聞言
沐瑾行微頓,臉色有了些緩和。
靳蓉見他走路不便,趕緊上前將人給扶住,“沐先生,您先坐,別擔心,那些人沒那么容易找到這里的,而且我也會盡力幫你,您可以暫時安心。”
沐瑾行微微頷首,多年來,靳蓉都是最聽話的,所以,他并沒有多想。
女人扶著他坐下。
這時,她倒了杯水,“沐先生,您喝點水,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吩咐,我來處理,我一定不會讓沐先生出事的。”
沐瑾行接過水杯,將里面的液體一飲而下,擦擦嘴角的水漬,此刻,搖頭只淡道,“行了,這里用不著你,你先下……”
話沒說完
男人臉色微微一僵。
“你……”張唇的瞬間,有血從嘴角隱隱溢出,沐瑾行眼瞳微微放大,手中杯子也掉落在地,隱隱裂開。
“我剛才給你喝的,放了d藥哦,沒錯,你親自研制的。”靳蓉往后退了幾步,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而望著對面那個男人狼狽痛苦的模樣,此刻心情無比暢快。
“所以…沐先生,你去死吧。”她忽然斂了笑。
“你,你……你算計我!?”
沐瑾行整張臉已逐漸呈現青烏色,唇瓣更是鐵青,而眼底的寒意,格外濃郁。
靳蓉已經不再是平時那副唯唯諾諾聽話的模樣,她像是壓抑了很久,徹底爆發般,“是啊,從一開始,我就想看著你去死了!你這個變態,你強行把我們擄走,浪費我們整個青春,你該死,你真該死啊!”
沐瑾行閉了閉眼,沒吭聲。
又或者說,已經痛苦得無法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