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衡武沉默。
“你現在出去,就是為了找那個野種對不對?凌衡武,你可真是對得起我啊!”許夫人似乎正氣頭上,抓起放在旁邊的裝飾花瓶,直接往地上砸去。
砸碎的瓶子發出刺耳聲響,眨眼四分五裂。
有傭人被嚇到,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呼一下,手足無措站在一旁。說實話,夫人極重面子,很少會像現在這樣大發脾氣。
眾人都被嚇到了。
凌衡武蹙了蹙眉,“這么多人看著,你別無理取鬧。”
這時,管家匆匆趕來,見狀,趕緊將傭人都給遣散下去。
“去去去,都出去。”
傭人哪還敢停留?
而聽到凌衡武話的許夫人,更是怒急攻心,“我無理取鬧?凌衡武,你只不過是個入贅的窮酸貨,你憑什么要這么對我!你憑什么在外面有野種?!”
凌衡武眸光沉了沉。
“萌萌不是野種,她是我的親生女兒,許琳櫟,你說話注意點分寸!”男人低沉的嗓音,似壓抑著冷意。
許夫人愣了愣。
她沒想到,從未跟她說過重話的凌衡武,居然用這樣的口氣跟她說話,還連名帶姓喊她的名字。
凌衡武眸色愈發冰冷,看著她的眼神,也不帶絲毫情緒,“就算我是入贅你們許家,可從頭到尾沒有花過你們許家任何一分錢,跟你結婚,當初也不過是你父親的使計,讓你我發生關系,逼我對你負責。許琳櫟,跟你結婚后,我自問這些年來,盡心盡責當好一個丈夫,一個父親的責任,但也請你不要否認我的過去。萌萌是我的親生女兒,我不允許你叫她野種。”
“你……好,好啊!凌衡武,現在都敢這么跟我說話了,你這是在跟我撕破臉是不是!就算你沒花我們許家的錢,可沒有我父親這些年來的提拔,你能走到現在這一步?!我,我……我要告訴父親,讓他親自來懲處你!”許夫人氣得渾身發抖,連許老爺子名號都搬出來了。
向來被慣著,這些年來凌衡武對她幾乎也是百依百順,可沒想到,今天他居然對她下這么重的語氣!
“隨便你吧!”
凌衡武面無表情落下這句,已經轉身。
許夫人氣得發抖,隨手又抓起另一個花瓶,“凌衡武,你敢踏出這個門,我就殺了你!”
男人腳步并沒有停下。
許琳櫟怒火攻心,手里的花瓶直接扔過去,狠狠砸到中年男人后背。
凌衡武悶哼了聲,身子一晃。
本來H市一行,已經身受重傷,此刻,喉中一猩,他捂著心臟位置,沒有在意后背上傳來火辣辣的疼,依舊大步離開。
許夫人氣得將客廳所有擺設的東西,都砸了個遍,整個許家人心惶惶,氣氛更是僵硬得可怕。
—
外面
凌衡武坐在駕駛座上,靠著椅背,他微微喘了一口氣,身上的傷還在疼,他并未理會,平復下思緒,男人發動車子離開。
咖啡店
凌惟提前到了半個小時
他一個人坐在店內安靜的角落,偏過頭,望向透明玻璃窗外的天空,厚厚的云層遮住光線,透著灰色,隱隱有種要下雨的窒悶感。
帝京天氣并沒有那么好。
大概又過了幾分鐘
咖啡店大門被推開,鈴鐺一響,有人邁步走了進來。
凌惟轉過頭。
店內面積并不算大,凌衡武只是大致掃了眼,幾乎不費什么功夫,便看到某個角落正安靜坐著,如今正望向他的少年。
中年男人抿唇沉默幾秒,邁步。
對面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