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劉嬸見他沉默，不由疑惑問。
季沉抬了抬眼，已恢復往日淡漠模樣，他并沒有說話，將東西收回錢包里面。
“照片里那女孩，是先生喜歡的人嗎？”劉嬸笑笑，忍不住問了句。
“不是。”
季沉說完，已轉身上樓。
—
數日
JR公司
季沉坐在辦公室正忙。不多時，門被敲響，男人頭也未抬，只淡聲：“進。”
許誠從外面邁步進來。
“季總。”他望向正坐在辦公椅上對著電腦工作的季沉，這會，卻欲言又止。
半許
季沉稍微抬了抬眼皮，“有事？”
許誠就站在對面，西裝革履，一張還算是硬朗的臉龐，此刻神情卻顯得略微猶疑。
季沉眉微挑，直接往椅背一靠，看著他，“有話直說。”
“…呃。”許誠摸摸腦袋，“就，其實是這樣的，那個，季總，我老家那邊，出了點事，我知道現在公司很忙，不該提出這個要求，可……”
“你是想請假吧？”
季沉徑自接過他的話。
許誠一頓，有些不好意思點點頭，說來最近公司確實很忙，接了個大項目，每個部門都幾乎忙得焦頭爛額，大家都騰不出手來。如果在這個時候請假，基本是不可能批的。但他真的沒辦法，家中臨時來電話，發生了點事讓他立刻趕回去，若不是情況緊急，他也不想請假，實在無奈。
季總平時對他已經算不錯了，他還在公司最需要人時出亂子，想想實在有些對不住他。此刻，許誠幾乎不敢抬起頭，去看老板的神色。
然而——
“三天夠嗎。”
季沉的聲音落下，許誠倏地抬眸，“額，誒？？”
“給你三天假，三天后立刻趕回來。”
“可是季總，如今公司這么忙，我還請假……真的非常抱歉。”
“家中有事就盡快回去處理，不用覺得抱歉，公司再忙，我也不可能因為這種事苛刻員工。放心，公司的事我能應付。”季沉淡聲。
許誠聞言，愣了片刻，瞬間一把鼻涕一把淚，想來他真的是踩狗屎運了，才會遇到這么明事理的老板。
季沉見他模樣，有些嫌棄，“出息。”
“行了，收拾下趕緊回去吧。”
“是，是！保證忙完立刻趕回來！”許誠迅速直起身。
季沉摁了摁眉，心想著這許誠雖年輕，卻也盡職盡責，業務能力不錯。但有時候，果然還是個年輕的小伙子啊。說來，許誠到他身邊當助理也有段時間了，他似乎沒給他放過什么假。
自己總是沉浸在繁雜的工作中，有時候會不自覺的，以他的標準來要求手底下的員工，許誠就是其中之一。堪堪回過神來，季沉忽然發現，他對員工，是不是過于嚴格了？
只是，一直以來，他倒沒有聽許誠對他有過任何抱怨，這小伙子的工作積極性和專業性，始終都保持著最好狀態。
“季總，您在想什么？”
似乎是見自家老板稍微有些失神，許誠忍不住問。
季沉搖搖頭，“只是忽然想到，一直以來，我好像總是以自身工作強度的標準來要求你，確實有些嚴苛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