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恩人!你終于來了!”范丹丹一瞧見葉凡瑾的身影,便摟著她迎她進門,極致的諂媚。
七仔看見了,直接嫌棄地皺著眉,他繞了葉凡瑾一圈,發現了她頭上的一把梳子。
葉凡瑾有些不好意思,笑著說,“出來太急了,梳子斷在了頭上。”
范丹丹瞟了眼,數落起了葉凡瑾。“上次為了接個森系服裝店的全季拍攝,時間長就讓你去燙個羊毛卷,你倒好,為了省錢在小區門口的中年大媽發廊燙了頭,羊毛卷變成了奶奶卷,你說你這錢省得有毛意思!”
葉凡瑾聽了也不生氣,“那后來我不是還靠著這頭奶奶卷接了中老年羽絨服的拍攝?”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還賺到了?”范丹丹問道。
“那可不!”葉凡瑾帶著點小驕傲。
范丹丹無話可說,到嘴的話給憋了回去。
化妝的時候葉凡瑾一直犯瞌睡,范丹丹見了,手里拿了罐紅牛遞給她。“昨晚直播到幾點?”
“兩點……”
“兩點?那你才睡了沒多久啊!”
“幾乎剛一睡下就被你叫起來了吧……”葉凡瑾連說話都不想使力氣,
“播得咋樣?”
“沒流量沒人看,直播間里就那十幾號人,唱歌跳舞說相聲嘮嗑,能做的我都做了,就差沒脫衣服了,結果還是跑了兩個。”
“脫衣服?”范丹丹眼睛一亮,“我倒不知道你能接受這尺度?你要是肯,我這倒也有個活能給你……”
“呸!”
“嘿,說了你還不開心?”
“范扒皮你少剝削我。”
“一直以來不是都你自己剝削自己嗎?”范丹丹毫不示弱地懟了回去,葉凡瑾沒想好怎么回擊,頭上卻傳來一陣疼痛。
是化妝師七仔,他好不容易把葉凡瑾頭上的半把破梳子從她頭上解下來,實在沒了辦法,還是扯下來了巨多的頭發。
葉凡瑾捂著頭,看著自己“命不該絕”的頭發絲,悲傷地哭唧唧說道,“我的LUCY,我的ROSE,你們的命好苦啊!”
一旁的范丹丹翻了個巨大的小S白眼,“你還真是有空,居然還給頭發起名字,你能有那么多名字給它們起嗎?”
葉凡瑾聽了后說道,“你不懂,它們都是我遠離禿頭少女路上的守護者,我得懷念它們,超度它們,我若是不善待它們,它們怎么轉世再成為我的新頭發?我可不想真的變成禿頭少女!”
“你再這么閑的沒事瞎想,頭發掉得更快!到時候洗頭發的時候,一抓一大把!”
“呸!范扒皮你是魔鬼嗎?別咒我!”
葉凡瑾說著,拿起化妝臺上的一個散粉撲就朝范丹丹那丟了過去,但是很顯然,這東西一點分量也沒有,空中只飄起了一點點無濟于事的散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