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是,就說你幫不幫?”又一箭正中靶心。
……
晉楚棲梧一人一騎跑進林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環視四周,發現周遭并未有皇室近衛或是朝中臣子的身影。她跑出來的時候特意擇了一條人少的路,看來是走對了方向。
她檢查一邊手中的弓和囊中的箭,再次策馬前行。
皇家獵場里自然有足夠多的獵物,不久,便看到了一只兔子從前方穿過。她剛剛舉起弓未及瞄準,獵物卻突然改了前行的方向——一只紅鬃野豬忽然出現在兔子的前方。
晉楚棲梧立即改了目標,將箭頭對準那個龐然大物。
“嗷……”銀色的箭頭帶著烏黑的箭桿沒入野豬的脖頸。
但是這龐然大物卻沒有如晉楚棲梧想象中那樣躺倒在地,她一箭射出,卻讓自己替換那兔子成了新的獵物。
野豬一邊嚎叫一邊瘋跑過來,瞬間的驚慌過后,晉楚棲梧迅速抽出一支箭,拉開弓弦的同時讓自己鎮定下來。
“嗷……”第二箭射出,卻蹭著它那堅硬的皮肉被彈開。
野豬已至近前,千鈞一發之際,晉楚棲梧選擇再射第三箭。
三丈、兩丈、一丈……“嗷!”箭頭深入其左眼。
但是同一時間,野豬的身軀撞向馬匹。晉楚棲梧被摔落在地,即使牢記教習師傅的囑咐側身接地,還是被巨大的力道沖撞得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一般。
在她還未緩過來的時候,只覺身體被人裹挾著向一旁滾去。
一陣天旋地轉之后,她的臉貼上了一片冷硬——是甲胄。
……
“可有事?”身形穩住之后安晏立即查探懷中的人。
“……美人陵游?”本以為是羽林軍恰巧趕了過來,待看清面前這人的容貌之后,晉楚棲梧呆呆地喚出了這個久違的名字。
她眸光微移,見野豬趴在他們半丈之外,奄奄一息。
晉楚棲梧呼出一口氣,痛處此時才傳來。
“傷到了哪里?”安晏從躺倒迅速變成半蹲半跪,面露焦急。
“你受傷了?”晉楚棲梧沒有回答,而是看著那從甲胄的縫隙中滲出的鮮血問道。
她想起方才落地的一瞬,野豬慘叫的同時撲將過來。那最后一擊,是這人替她受了。
“我沒事。”安晏還在檢查晉楚棲梧的傷勢,“手臂能動嗎?”
“……太疼了。”晉楚棲梧試著動了動,鉆心的疼讓她放棄了。
“腿呢?”他又問道。
“好像……也不能動。”方才她是半側身體接地,自然是手腳一塊傷。不過兩句話的功夫,晉楚棲梧蒼白的面上已經隱隱出現汗意。
“你做什么?”見安晏忽然動手解去甲胄,稍稍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
“這里離營地并不算遠,公主堅持片刻,很快就會到了。”
此時晉楚棲梧趴在安晏的背上,卸去甲胄之后的衣料很軟,她趴在上面很是安心。
當然,如果能忽略他右臂上的一片濕意就更好了。黑衫能遮擋鮮紅的顏色,卻蓋不住濃郁的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