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咱們有機會了。”他道:“終于有能讓芫蕪美人對我產生好感的機會了。”
……
“芫蕪美人,恩公,你們等等我。”
“你怎么又跟過來了?”緣何轉身攔住其厭,“都說了別再跟了,你這人臉皮怎么這么厚?”
“我有要事相告。”
“我們不想聽。”緣何道。
“美人……”陵游和緣何的眼刀同一時間射過來,其厭下意識改了稱呼,“芫……芫蕪,你聽我說,我真的有要事相告。”
“這件事關系極大,大到生死攸關的程度。你給我一些時間,聽我跟你仔細說清楚好不好?”
“這件事真的十分重要,尤其是對美……芫蕪你……”
“說重點。”芫蕪握緊了上邪。
“哎?美人你愿意聽我說話了?”所謂一得意便忘形,其厭便是典例。
“美人,咱們有話……好好說,你怎么又不說一聲就動手呢?”他用余光瞥向出鞘一半、泛著寒光的上邪。
“你到底說不說?”芫蕪使力,上邪壓向其厭的肩膀,后者的身子隨即便向一旁歪了歪。
“說,說,我說。”吃了教訓之后,總算能暫時正常說話,“芫蕪美人,你們來的時候是不是在海中遇到了旋龜,還經歷了一場惡斗?”
“什么是旋龜?”芫蕪問道。
“你能不能……”其厭又瞥了瞥還壓在他肩膀上的上邪,“我肩膀疼得受不住,說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何必在此裝腔作勢?”芫蕪將上邪收回。
雖說并未做詳細了解,但是所有的跡象都讓她隱隱得出一個結論——生活在沃野國的人,身份都不會簡單。這里龍蛇混雜,絕非凡夫俗子能生存的地方。
而眼前這人卻在一開始就表現出一副文弱膽小的模樣,到底居心何在?
“芫蕪美人,你此話何意啊?”其厭疑惑道:“什么叫裝腔作勢啊?”
“你要跟我說什么?”芫蕪沒有回答,而是問道。
“哦,對,旋龜,說到了旋龜。”其厭立即接回原本的話題,“旋龜是一種上古靈獸,就生活在沃野國周邊海域。”
“雖然名字叫龜,但是卻并生雙首,一為蛇首,一為鳳首。三位過來的時候,是不是碰上了它?”
“為何這么問?”芫蕪反問道。
“芫蕪美人方才經過的時候,在下聞到了一股異香。”說著,其厭又嗅了嗅,“對,沒錯,就是從你身上散發出來的。”
“什么異香?”緣何好奇,話落湊近芫蕪嗅了嗅,卻沒有嗅到什么。
“小恩公有所不知,我的嗅覺比一般人靈敏一些,所以能聞到旁人聞不到的氣味。”其厭又看向芫蕪,“芫蕪美人,你和旋龜搏斗的時候是不是被鳳首所傷,身上還留下了難以愈合的傷口?”
“那傷還沒有好?”陵游立即看向芫蕪。
“不過是小傷,我也沒有在意。”
“錯,大錯特錯!”其厭大聲反駁道:“芫蕪美人,那可絕對不是小傷!”
“你……”芫蕪想要他閉嘴,卻被陵游搶先出聲。
“那傷怎么了?”他問道。
“恩公有所不知,芫蕪美人是中了旋龜之毒,所以傷口才一直不能愈合。”
陵游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