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雨歸和上邪,但凡是出自玄門的兵器,其上散發出的靈息都是一個派系。若真是讓這群瞎眼東西來看,恐怕整個人界玄門有多少把兵器,就會有多少個九姑娘。
“所以他們搶上邪,是因為聽信了傳言,覺得能將其搶到手便如同多了一個修為和你差不多的隨從?”其厭簡直要氣笑了。
“差不多就是這些吧。”白衣女子應聲,“你并非不清楚賭坊的規矩,所有一切皆憑實力奪得。”
“清楚,怎么會不清楚?”其厭冷笑兩聲,“我怎么忘了那幾位都是過慣了只手遮天的日子的,恐怕他們覺得自己親自過來取已經是屈尊降貴看得起我們了吧。”
“他們也沒有想到會失手。”白衣女子已經觀察了陵游許久,從他掌心驅動之物,到他被有蘇純狐傷了之后臉上留下的傷口,“你是怎么認識他們的?”
“說來話長。”其厭又靠了回去。
“那那個人的來歷呢?”白衣女子追問,“他所用的術法,你不覺得有些古怪嗎?”
“你說陵游?”其厭不甚在意地應聲,面上的輕松和白衣女子的凝重形成鮮明對比。
“恩。”
“我們從認識到現在,加起來的時間恐怕都……”他忽然想起這是在賭坊,也不知現在還在昨天還是已經是第二天,“加起來的時間都絕不會超過兩日。所以你問我這個問題,還不如去上面問問巫娘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對方欲開口,被他打斷,“你何時關心起別的男人了?難道是過了一百多年,終于看明白了?”
“我們在說其他事,你扯這些不相干的做什么?”白衣女子面上怒容不假。
“好好好,不扯其他的,不扯其他的行吧。”只聽其厭又問道:“那只狐貍在賭坊的地位比你高是嗎?”
“怎么了?”白衣女子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在跟著他的思路走。
“沒什么。”其厭道:“就是有些好奇他要是死在這兒,你會不會有什么麻煩?”
“自然不能善了。”白衣女子回答道:“有蘇純狐和那兩個廢物不一樣,他的排名在我前面,正好幫我隔開了前面五個人的視線。若是他死了……”
“若是他死了,”其厭接話道:“不論我們怎么辯解,整個賭坊的人恐怕都會認為是你殺的。七坊主殺了六坊主,那她下一個要殺的是誰呢?”
賭坊的規矩就是這樣,弱肉強食,所有生靈都想往上爬,并且所有生靈都是這樣認為的。老七殺了老六,那她下一個目標,自然是五、四、三……
“在下聽說,在賭坊,從來沒有一個坊主在同一個位置上待滿百年。九姑娘,你當七坊主已經當了一百三十多年了……”
白衣女子容色一暗,看向勝敗逐漸顯形的戰局:“他們倆能殺了有蘇純狐?”
“只看修為,”其厭搖搖頭,“芫蕪美人和恩公加在一起雖然能險勝,但想要取了有蘇純狐的命卻無異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那……”白衣女子欲開口。
“可是以我對芫蕪美人的了解,”其厭道:“她今天一定要取了有蘇純狐的命。”
“自損八百怎么了?人家身上可是背著旋龜的毒,動用了這么長時間的靈力并且還入了化境,你見她有想停下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