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棲不說話。
卿莘又問:“所以,你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接觸過幻術?”
云棲還是不說話。
卿莘笑笑,擺正身體專心觀戰。
……
果真,川以勝了,并且還是以明顯的優勢獲勝。
“現在跟你提個醒兒,”卿莘在上場之前轉頭看了云棲一眼,“我之前說南方這位少帝軟說的是性子,可不包括其他。”
云棲聞言看過來。
“而且,方才那一戰他并未用盡全力。”卿莘說完飛身上了擂臺,留下神情頓時不再輕松的云棲。
他轉頭看了看芫蕪,又看向剛從擂臺上下去的川以。后者很快察覺,回看過來的時候笑著對云棲點了點頭。
云棲跟著扯動嘴角,并且拱了拱手。然后,驚訝地看著對方走了過來。
他上前迎了兩步,停下之后正好站在了芫蕪和已經來到的川以中間:“不知殿下來此有何事?”
“芫蕪神者傷勢很嚴重嗎?”川以詢問道。
“多謝殿下關懷。”云棲從容答當中帶著幾分難以壓下的擔憂,道:“小妹在上一場對戰中靈力損耗過多,外傷也不輕……在下本想勸她放棄后面的比試,奈何她性子倔,更是從來不會受我這個兄長的管束。”
“那可要召醫館過來?”
“多謝殿下關懷。”云棲立即回絕道:“如今賽事尚未結束,此舉不合規矩。況且以小妹的性子,是絕對要戰到最后一絲余力耗盡的。”
“她也絕對不會破壞規矩,落人以口舌。”他嘆了口氣,接著道:“所以最后只會白白浪費殿下一番美意,在下大約也要因為多嘴被她埋怨。”
“那她的傷勢……”川以想要仔細看看芫蕪的情況,奈何有一個云棲站在中間,并且原文還是以側身對著他。
“既然是比拼修為武力的賽事,受傷是在所難免的。”云棲鞠了一躬,“七云代表我兄妹二人再次謝過地下關懷。”
……
或許卿莘說的是對的,論起變臉,云棲就算不能奪得魁首,也絕對能位列高手。川以離開一段距離之后他轉過身,不過須臾便換了一張臉。
“小丫頭呀小丫頭,”他來到芫蕪身旁,撩起衣擺將一只膝蓋抵在地上,保持著半蹲半跪的姿勢視線正好和對方的眼睛平齊,“我如今為了你,是連肯蒙拐騙的招數都用上了。”
“人家可是一方帝室的少帝,未來的一方之主。這下好了,此行大約是我有生之年最后一回來南方了。”他頓了頓,面上出現一抹苦笑:“你說我是不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欠了你呀?后來再遇到的時候……”
自言自語忽然停下,他默了片刻,似乎有什么從腦海路過,眼神變了變,嘴角的苦笑也慢慢變成了了然。然后看向芫蕪,繼續自言自語:“這么說來好像也沒錯,我當真是來你身邊還債的……”
“父債子償,先祖傳下來的話果真還是有道理的。”他每說一句便停頓片刻,竟是把自言自語說出了與人交談的感覺,“你說我當初是不是就不應該生出那么大的好奇心?若是沒有那么好奇,我也不會費盡心力去找你了。”
“若是我不去找你……咱們倆應該是這輩子都不會有交集吧?那你現在會在哪兒?在做什么?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