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贏得每一場賭局,但是挑選的對手卻一直都是修為高于你的,從來不會欺負弱小。”
“還有賭注,有好幾次贏了賭局之后,你因為那些賭注對于對方而言過于重要而選擇放棄討要。”
“還有……還有好多。所以你除了天賦極高之外,還本性淳善,不嗜殺,不狠辣,待人至誠……”
聽到這里,緣何忽然笑了。
但是處于緊張中的晚照卻沒有留意到,接著又羅列了幾條緣何身上的閃光之處,最后加大音量重申:“所以我真的很喜歡你。”
“我知道了。”緣何道:“多謝你的夸獎和喜歡。請問還有旁的事嗎?若是沒有我便進去了。”
……
于是乎,晚照就這么瞪著眼睛看著緣何從她身邊路過、前行。直到對方踏進破穹樓內,她才反應過來……
“嬌艷美人兒主動表情思,你的反應未免太過冷漠無情。”
“不要用這個稱呼。”
“什么?”緣何忽然說了一句讓其厭一時間沒能聽懂的話。
“稱呼。”
“稱呼?我的稱呼怎么了?”其厭奇怪道:“我方才對誰用錯了稱呼……”
一個激靈涌入腦中,他忽然就反應了過來:“美人……嗎?”
“那個……不說了不說了,以后都不說了。”
緣何無心插柳柳成蔭,歪打正著讓其厭從喋喋不休瞬間安靜下來。一直到他們走進內場,也沒再想起來開口。
……
“你要等的人來了!”緣何剛剛來到昨日約好的圓臺旁邊,便聽到有人高喊一聲,隨即幾乎所有的視線都涌了過來。
“她要找你。”來到他面前的是一個走路不很利落的男子,面貌第一眼看過去并不會立即以美丑來論斷,而被其獨有的特點吸引住全部注意——他長了“一”張尚算“正常”的臉。
判定他是男子是根據聲線,而若是從其面貌或是來看,則著實有些困難。因為他一張臉上長了兩副面容,左右各為一副,半張為男面,半張為女面。
而之所以走路不利落,是因為身體也長了兩副,一半強勁魁梧,另一半卻纖細苗條。兩條腿的長度都不一樣,如何能不蹣跚?
這人緣何也熟,名字卻沒能記住,因為所有和其相熟的人喊他的時候都是用諢號——兩張面。他們之間已經賭過了不止一場,但除了第一場之后,每一場緣何都是被邀約的一方。
“誰找我?”緣何問道。
“青衣。”兩張面側身指向后方。
緣何抬頭看過去,見一青衣女子從人群中走出來,手握長劍,五官在破穹樓充足的光亮之下終于變得清晰。
他看到了,他身邊的其厭自然也看到了。所以輕微發出了吸氣的聲響:“這……這……這真的不是芫蕪美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