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個時候已經把建木神樹毀了,而你在明知道的情況下還同她混在一起!”
“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管我的事?”
“……”
“……”
此言一出,兩人雙雙沉默下來。
……
“……我不想同你吵架,”不知過了多久,云棲首先開口道:“你走吧。”
“現在才說這句話,不覺得有種言行不一的意味嗎?”
云棲自知理虧,再加上有意克制,所以對卿莘的嘲諷充耳不聞。
而后者說了一句之后想要再開口,唇瓣張了張之后卻又重新合上了,
于是又是一陣沉默。
……
這一回輪到了卿莘來打破死寂:“我接下來要說的話,絕對沒有摻雜任何個人情緒,你聽清楚。”
“第一,她如今是整個神界走在追捕的逃犯,一旦被人發現和她往來過密,絕對不會有你想得那么容易脫身。”
“其次,你站在這里三個月一動不動,是不是也和她有關?”
“第三,若上一個假設成立,那我還有一個猜測。”卿莘的語速逐漸變緩,“你既然三個月都沒能得到她,有沒有想過她是可以回避你?”
“若是換作我被四方追捕,會直接切斷和親近之人的全部往來。”
她說完之后沒能立即得到回應,但卻忽然比方才多了許多耐心。云棲不出聲,她就繼續等。
“多謝你大人有大量。”云棲終于有了回應,“我了解你的脾氣,方才沒有動手,忍得十分辛苦吧?”
卿莘聞言,稍稍松緩下來:“正好試了試這幾年心性修得如何,事實證明也沒有師父說的那么差。”
云棲聞言挑了挑嘴角:“火爆脾氣確實有收斂,自信卻是一如既往,還是從前的卿莘,分毫不差。”
“不過才三年,能有什么變化?”
云棲沒有接話。
卿莘并未在意,繼而問道:“我還沒問父帝召我回來是為了什么事,待我回去問一問,若很快便能結束,你就等等我。到時候咱們還能有部分路程通行。”
“不了。”云棲卻道:“你自去辦你的事情就好,不必管我。”
“你不去西方?”卿莘問道:“那去哪里?上清境?還是回人界?”
云棲沒回話。
“你是什么意思?”卿莘逐漸察覺到不對,“……還要繼續留在這里?”
對方大方承認,道:“子乙的推算應該不會輕易出錯,我再等幾日。”
他語態尋常,可這仿若寒暄的語氣,卻輕而易舉擊潰了卿莘前一刻還在引以為傲的忍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