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柳!”文元怒斥道:“還不把她帶回去!”
“求你了!”阿囹欲伸手去拉芫蕪,被后者閃身躲過。
“阿囹,咱們先回去。”章柳隨即鉗制住她,“你聽話,尊主自有他的決定。”
“我不信!”后者從帶著哭腔變成哭嚎,“陣眼封了之后有出無進,父親為什么要你封上陣眼?”
“你……”
“不必爭了。”芫蕪看向拉扯的兩個人,“想走也走不了了。”
她話音未落,一道劍光飛馳而至。劍上載著的人一身白衣,從劍上躍下的同時已經朝著章柳攻過來。
后者背對著白衣人,察覺到掌風襲來的第一反應是大力推開阿囹,然后才轉身應敵。
這兩人的修為本就懸殊明顯,再加上章柳反應慢了一瞬,自然沒能接住對方打過來的一掌,被震得撞在了后方的石柱上。
“章柳!”阿囹更加不知所措,見白衣人一掌得逞卻不作罷,緊接著又握劍刺過去,心神大亂之際本能地朝后者出手。
她這一打岔勉強阻止了白衣人刺向章柳的劍,同時也把對方的注意引導了自己身上。
“阿囹!”文元大急,沖著芫蕪大喊:“放我出去!”
阿囹雖然沒有像章柳一樣身受重傷,但是顯然也沒有迎擊白衣人的能力。兩人對招不過片刻,她身上就開始見傷。
“放我出去!”另一邊文元不停地朝芫蕪大喊,“放我出去!”
此時又有幾個白衣人御劍來到,章柳躍身前去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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芫蕪立在原處不動,捏了一個訣拋出去。結界瞬時消散,文元飛身而出,在白衣人的劍落到阿囹身上之前將其推開,然后自己去接白衣人后續的進攻。
“文元?”白衣人迎上新的對手之后,居然顯出幾分激動,“躲了這么久終于被我找到了,看你今日如何還能逃脫!”
“黃口小兒。”文元冷哼一聲,“端看你的修為是不是和奸詐旗鼓相當。”
……
文元即使重傷在身,身上的修為也積累了千余年。對上白衣人之后,不多時便占據上風。
隨后過來的四五個人則由章柳和阿囹一起對抗,勉強相互制衡。
若是局勢繼續這樣發展下去,箕尾山打退敵人便取決于文元何時擊退對手。可是事實卻沒有按照設想發展,和文元對戰的人眼看就要落敗,又有幾個白衣人來到了石林中……
第三批進來的幾個人和第二批一樣,修為遠不如第一個人。可是原本的局面維持地本就艱難,極為輕易便能將其擊破。所以第三批白衣人加入之后不久,原本的局面便被打破并且顛倒過來。
章柳和阿囹首先出現敗勢,隨即文元也被牽連,第一個白衣人和后面加入的兩個人趁機加快進攻,幾乎是頃刻便反敗為勝。
兵刃刺進血肉的聲響并不明顯,芫蕪卻對這種聲音格外敏銳。以至于隔著一丈遠的距離,她還能聽到尖峰切開**的聲音。原來越濃重的血腥氣也穿透黑斗篷,不斷聚攏到鼻翼處……
“你怎么能……”被刺中之后,文元臉上的震驚大于痛苦。
“我的佩劍確實還未成靈器。”對方臉上出現得逞的笑,“但也能擊殺你這個魔頭。”
話落,他另一只手中多出一張符咒——一般能看見實物的符咒都是黃底紅字,他手中這張卻是黑底紅字。和其身上的衣料相互映襯,透出幾絲邪氣。
白衣人拿著符咒伸向劍刃,指腹劃過其上,涌出來的鮮血滴在符咒上。那漆黑的紙便自燃起來,瞬間燃盡之后,一縷黑氣順著劍身鉆進文元體內。
這一縷黑氣似乎把痛苦頃刻間擴大了百倍千倍,文元的面容很快變得扭曲:“好……好啊……哈哈哈……”
他撤身后退,居然捂著傷口笑出聲來:“哈哈哈哈……除魔衛道……你們青衿門高舉除魔衛道的大旗,為了除掉我這個魔頭,如今也開始用魔人的術法了是嗎?哈哈哈……當真是玄門……當真是位列三界正統的人族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