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沃野國了,想和你一起回去。
……
沃野國。
“你怎么過來了?”緣何剛剛踏出房門,就看到迎面走過來的其厭。
“我有話對你說,去賭坊匯合就不止你我兩個人了。”其厭開門見山。
“哦。”緣何應了一聲,揮手帶上了房門,“有什么話要說,說吧。”
“你是不是對青衣對了情愫?”
“……”緣何怔住,繼而用“你很奇怪”的眼神打量其厭,“你這是受什么刺激了?”
“先別管我,你只回答我的問題就是。”其厭和緣何說話,早已經過了把“客氣”二字放在心上的的階段,“你和她才認識多久,從初遇那日算起的話,滿打滿算也不超過三年吧?可已經同出同進一年有余了。”
“同出同進?”緣何聞言不禁覺得好笑,“什么時候同出同進了?你未免有些夸大其詞。”
“什么時候沒有同進同出?”其厭反問,“近一年多,你們哪一天不是一起進賭坊,在里面打上一天的架再一起出來?”
“原來是這個同進同出。”緣何又笑了一聲,然后抬步往前走,“該出發了。”
“緣何。”其厭轉身跟上去,“你還沒回答我。”
“沒有。”其厭道:“你多心了。”
其厭閃身攔到前面:“那為什么……”
“因為合作共贏。”緣何道:“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么。她不是心懷叵測,也沒有刻意接近我。況且,我有什么地方,值得別人刻意接近呢?”
“你又用幻術。”
“用不著幻術,你想說什么,全都寫在臉上了。”緣何往一側繞了繞,繼續前行,“我探過她的記憶。”
“探過?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沒有,如她所說,一片空白。”緣何道:“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還能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她自愿讓你探查的?”其厭又問道。
“你這是……”緣何轉身看向他,“要不你來試一下,看我探得準不準?”
“不必。”其厭立刻拒絕,“大可不必。我就算懷疑自己也不會懷疑你的幻術會出差錯。”
這家伙在修煉幻術之前就有窺探人心的能力,后來修為飛速進步,每次施展那種邪性極大的術法更是自帶一股讓人敬而遠之的邪氣。
“怎么,你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怎么……怎么可能?”
“你緊張什么?”緣何忍不住看了其厭一眼,這人一身有十分本事,八分都長在了嘴上,說話打磕巴實在是不常見的稀罕事兒。
“嘴瓢了。”其厭說著,不自然地甩了甩扇子,“有這么好笑嗎?誰還沒有嘴瓢的時候?”
“別人經常有,可你不該有。”聞言,緣何索性也不忍了,直接笑出了聲。
“我不過打了一個磕巴,你可是都把人領回到家里過了。”其厭迅速重振旗鼓。武力上已經不抱期望了,打嘴仗再輸了可就真的要被這多小百花嘲笑不知道多長時間了。
此話一出,緣何的笑聲果真停了下來:“我那是為了給她不愁果。”
“如果換了一個人找你要,你會初次見面就帶她回竹林小居嗎?”
“你想說什么?”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何故多問我一遍?”
“……我沒有失去理智。”緣何頓了頓,答道:“沒有像你想的那樣,把她當成阿姐。”
“阿姐事阿姐,阿青是阿青,我分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