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其中一名小妖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我們剛剛化身，還不識字。”
“那我帶你們厭先生那里去，讓他給你們取名字，順便做記錄、挑選你們想要的居所。”阿囹溫聲道：“沒關系，這幾年新來的人當中很多都沒有自己的名字，都是讓厭先生給取的。”
“阿囹姐姐！”正說著話，一名四五歲大的女童朝阿囹跑過來。
“華初呀，你怎么跑過來了？”阿囹將人抱進懷里，“是不是又沒聽娘親的話，一個人往外跑？”
“沒有沒有，娘親知道。”
“真的嗎？”
“真的！，我保證！”華初的神情認真到引人發笑。
“阿囹姐姐去做什么了？”
“你們跟我來。”阿囹一邊抱著華初往前走，一邊對兩名小妖說道：“帶你們去厭先生那里。”
“阿囹姐姐，尊主去哪里了？”
“出去辦事了。”
“那她什么時候能回來呀？”
“華初想尊主了？”
“想。”
“放心吧，尊主要是回來了，一定會去看華初的。”阿囹勾了勾華初的鼻子，“咱們住的地方離尊主家這么近，她一回來你馬上就能知道了。”
“阿囹姐姐。”其中一名小妖很會自來熟，“你方才說挑選住所，要怎么挑選？”
“就是在至華境目前還空著的住所中，挑選一處你喜歡的，然后和你的名字一起，登記在冊。”阿囹抽出時間回答他。
“我來抱吧。”章柳從她懷里把華初接過去。
一行人走了不久，前方出現了一片院落。一共四處，東南西北相對坐落。
“這里是幻先生的住處，旁邊的那處是緣何公子的，想要請教幻術，可以過來找他們。”阿囹指著四處院落挨個介紹道：“咱們要去的這一座，住的是幻先生，要是有什么困難想要求助或者有什么需求，都可以過來找他。具體還有那些事情，過后幻先生會親自告訴你們。”
眾人進了大門，見正對著大門的廳堂里，排了大約五六個人的隊。兩名小妖十分有顏色地站到了隊伍的尾部，阿囹則拉著章柳坐到了一旁逗弄華初。
“新來的？”
前面的人都走了之后，兩名小妖看清了這位厭先生的廬山真面目——墨衣，銀發，瞳色跟膚色明顯比一般人淺得多，握筆的手幾乎能透過皮膚看清其下的血脈骨肉。
“哎是！”首先回過神來的小妖答道。
“厭先生，他們是我跟章柳剛剛從外面救回來的。”阿囹起身說話，“帶過來請先生登記造冊。”
“對了，他們還沒有名字。”
“何處化身的？”其厭看向兩名小妖，“原身是什么？”
小妖一一作答。
“看那里。”其厭指向堂內懸掛著的一張圖紙，“上面還未用朱砂標注過的都是空著的，你們選一下自己的住所。”
“他們幾個回來沒有？”他又看行阿囹跟章柳。
“還沒有。”
見其厭的臉一片黑，阿囹自然明白是為什么，遂閉口不再主動說話。這幾位之間鬧別扭，不是她能插手的。
“你們的好尊主，說他們什么時候回來了嗎？”
“稟告先生，沒有。”
“……”其厭轉過了頭，“選好之后看看旁邊，上面寫的是至華境的規矩。”
“那個……”阿囹頗帶著些小心地開口，“厭先生，他們還不識字。”
“……”
“要不我念給他們聽？”
“一句話，任何入我至華境者，絕不可做出破壞境中安穩的舉動。”其厭硬是讓自己聽起來心平氣和，“一旦發現，輕則驅逐出境，重則格殺勿論。”
兩名新來的小妖嚇得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