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榮走上前,“問過了,宮里面說是皇上現在正想給公主尋駙馬呢,該不會真的看上咱們家二少爺了吧。”
寧國侯聽后雙眉緊皺,他心中一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皇上眼下就公主這么一個寶貝女兒,怎么可能給了庶出的羽翔呢?將來我這寧國侯也是要有羽飛這個嫡子來繼承,所以此次皇上一定不會是給公主尋駙馬。”
齊榮想了想說道:“也是啊。”
寧國侯神色凝重的望向窗外,心中開始隱隱不安起來。
自齊羽翔走后,還在病中的柳玉卿就一直歪在那里也不說話,只是心里卻是一陣凌亂。
這些年來雖然各房都在爭搶著將她收在房里,可是寧國侯齊文濤卻一直都不表態,所以喜姐兒的事就暫且擱置著,但各房想要收了她的心思卻從來沒有因此而停過。
而為了自保和可以更好的在這侯府里頭生存,柳玉卿也選擇了將自己的心意深藏在心底。
可是當二少爺齊羽翔要被皇上賜婚的消息不脛而走后,柳玉卿才恍過神兒來,或許是這些年來自己過的太過順心和舒服了,所以竟忘記了她究竟是個童養媳的身份,將來是一定要嫁給寧國侯府三個少爺的其中一個。
即便只能是個妾她也要把命運的舵盤握在自己的手中,所以現在必須要立即籌謀了,不然就真的晚了。
花娘看出她有心事便趁著屋里沒人的時候安慰道:“喜姐兒別多想,走一步算一步,想多了也沒用,有些事由天由命卻唯獨我們由著我們自己個。”
柳玉卿看著花娘,“花娘是叫我認命?”
花娘:“不認命又能怎樣?”
柳玉卿可不這么想,只是眼前因為局面有些復雜,所以她有些猶豫。
“大少爺來了。”紅花在院子里恭敬的叫道。
花娘一聽趕緊起身,“喜姐兒,是大少爺來了。”
柳玉卿輕嘆一聲,“剛才走一個,這又來一個,也不知道齊羽飛這個瘟神這次來又想干什么。”
花娘笑道:“都這些年了,他必是斗不過你的。”
柳玉卿聽后也頗為得意的笑了。
門簾掀開,齊羽飛走了進來,見喜姐兒正在羅漢床上歪著就一臉的嫌棄道:“大白天的你就這樣挺尸。”
一旁的沏好茶端過來的杜鵑趕緊解釋道:“大少爺誤會了,在哪買喜姐兒受了風寒,才剛喝下姜湯發了汗,所以這會兒才躺在這里歇息的。”
柳玉卿根本就懶得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
花娘看著杜鵑和紅花說道:“我廚房里發了面,你們兩個幫我一起去蒸饅頭吧,人多也快些。”
杜鵑紅花兩個人答應著就跟著花娘走出了屋。
齊羽飛背著手環視了一下屋子,問道:“怎么不見小雪,平日里她和你兩個形影不離的,這會兒哪去了?”
柳玉卿聲音慵懶,“今個兒可能心情不好,不知道去那里偷懶了。”
齊羽飛還是那一貫的冷峻嚴肅的面孔,“都是你給慣的,一個下人弄的和她主子一樣,任性嬌縱。”
柳玉卿不愛聽,這才抬起眼皮來翻了齊羽飛一眼,“我在被人欺凌虐打的時候是她和我生死相依,甚至不惜闖進祠堂為我喊冤,如今日子終于好過了些難道還要擺出主子的普來對她呼來喝去?我才不會那么忘恩負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