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軒看了站在門口的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一頭栗色的短發,戴著無框橢圓形眼鏡,身形高瘦,他轉過身,臉上帶著微笑,“挺準時的。”
湛軒走到他身邊,眼睛的余光斜看他一眼,“你不也是。”說完,他就走進去,莘如歌看了栗色頭發的男子一眼,跟著湛軒的背影走。
男子看著他們的背影,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走進去。
他們走進去,聽見了僧人念經的聲音,湛軒嘲諷地笑了笑,生前壞事做盡,佛祖還會保佑這樣的人?
莘如歌跟在湛軒的身后,接著工作人員給他們各自一朵白色的菊花,她拿著菊花走到前面,跟著他們身后排隊,走到將菊花放在打開的棺材里面。
她盯著那個男人看了一會,他穿著黑色的中山裝,安詳地躺在棺材里,身上有很多白色的菊花,臉色蒼白,皮膚干癟癟,已經死了很久的樣子,水分都流失掉。
湛軒碰了碰莘如歌的肩膀,輕聲說:“不走?”
莘如歌回過神來,恢復冷冰冰的表情,轉身走開。
湛軒看都不看棺材的男人一樣,隨手扔了一朵花就跟在莘如歌的身后。
原本這樣的情況下,喪禮是由他這個兒子主持,但是他一點都不想弄,湛彬死了,他來看一眼就很給面子。
猛虎堂的人都知道他們倆父子不和,湛彬一直都是放任自己的兒子的態度,全部精力都放在猛虎堂。
莘如歌跟湛軒挨著坐,湛軒覺得很無聊,拿著手機玩小游戲,莘如歌則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會場來的很多人,全部都坐滿了。大部分流程都走完了,突然有人發話,“堂主去世那么久,繼承人決定是誰了?”
湛軒收起手機,靠在椅子上,翹起雙手,等著好戲開始。
莘如歌扭頭看向湛軒,他最近表現得太安靜了,不像他以往的作風。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四周的人議論紛紛,有些人已經站好隊了,提高音量,“當然是少主繼承。”
“就是啊,還有少主在。”有人附和。
“但猛虎堂一向都是能者居之,少主的身份不假,可是……”
“少主太年輕了,不能當擔大任。”
“是啊。”
湛軒聽見這些話,哈哈大笑起來,在場的人都停止討論,目光紛紛看向湛軒。
他站起身,腰板挺直,環顧四周,態度狂妄,“你們這些老家伙還是會裝,一個個這么積極對新主人搖尾巴。”
其中一個男人,“湛軒太失禮了,好好說話!”
湛軒大笑,“這么快就想咬人了!”
他收起笑容,目光冷然地盯著男人看,對方一時間說不出話,湛軒不是草包,他狂妄是有他的資本,這與他父親無關。
湛軒看現場再次安靜下來,說:“我對猛虎堂沒有半點興趣,猛虎堂早就四分五裂了,表面上各位和氣,其實背地里斗得很難看。大部分的勢力不是都在容梓華手中,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反正你們都是他的走狗,裝什么!”
被提到名字的男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姿勢完全沒有變,一直靠在椅子上,微笑著說:“你這話好像說的是我在背后奪權。”
湛軒轉過身,看著他的臉,語氣傲慢,“老不死是你的動手,如今的局面也在你的控制范圍。”
容梓華一點都不生氣,保持著微笑,“你這話可是要負責任,沒有證據,你可不能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