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一臉冷漠地看著卡姆教官的尸體，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這個家伙還真的能裝，不是萬象預警系統，還真不容易察覺。
好像這樣的特工，在炎國境內，肯定不少。
林天收回眼神，轉頭看向那個已經被折磨得已沒多少力氣的陳涵，走到他面前，蹲了下來。
這個叛徒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帶走了自己精心研究出來的zha藥方程式。
沒有什么可憐的，人要對自己做的事情負責。
林天看著陳涵的眼神異常冷漠，低吼道：“與虎謀皮，你對得起鐘老嗎？”
鐘老？
陳涵聽著熟悉的國語，看著眼前的軍人，特別是聽到鐘老的名字時，瞬間他的內心無味雜陳。
“對不起？”陳涵一邊搖頭一邊慘笑。
“我當了科學家十多年，我十多年沒有見到我父母了，我對不起他們，我就想換點錢，當一個孝子，取一個妻子，生一個孩子，陪著我的父母老去，我......我有錯嗎？”
“我從18歲進入中科院，在西北工作了整整20年，西北太冷了，我不適合，我想著回去溫暖的南方……”
回想著這一切，陳涵內心開始崩潰了。
“你的想法，不錯。”
林天看著陳涵，漠地說道：“不過，每個人的使命不同，選擇的路，就決定你的使命，我一樣有愛人，她也在等著我，無怨無悔，要是人人都是你這樣的想法，誰來保護這個國家，促進民族富強，讓國家更和平，陳涵，你辜負了培養你的師長。”
我......
陳涵低下頭了，內心痛苦到了極點。
片刻，陳涵喘息說道：“我沒辦法了……我對不起國家……但我給他們資料是假的。”
“嗯，資料在哪里？”
林天雙眼瞪著陳涵。
“……我沒有給他們，真的資料在廚房的煙囪里，密碼是我的名字拼音，加&&*。”
唰！
林天身影一閃，刷一下子，就沖到煙囪面前，他開啟萬象掃描技能，確認沒有危險后，伸手進去一摸，果然摸出一個硬盤。
將硬盤掏出來后，林天按照陳涵說的密碼，直接打開了硬盤，拿出了一張圖紙。
沒錯，果然是自己寫的方程式。
這個家伙果然沒有說謊！
沒讓這份重要的東西流入其他國家，也算有點良知了。
林天收起資料，再次走到陳涵面前，淡淡地問道：“你還有什么心愿嗎？”
心愿？
陳涵長長呼了一口氣，而后，閉上了雙眼。
過了好一會，陳涵才睜開通紅的雙眼看著林天，一副近乎懇求的態度說道：“別告訴我的父母這件事情……好嗎？”
林天看著他點頭，沒有說話。
“他們還在等著我安排出國，一起生活的，別告訴他們，他們的兒子叛國了，我對不起他們，我不想他們知道，有一個不孝的兒子，我……”
陳涵說著說著，頭一歪，一滴淚滑落下來。
他的精神已經開始擴散，開始回光返照。
一生的事情，猶如放電影，在腦海意義飛掠而過。
最后畫面定格。
溫暖南方的老家院子里，父母正坐在一起，一臉慈愛看著他。
畫面里，他那時還是一個少年，歡快地追著奔跑的小雞、小鴨，突然，父母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來：“孩子，慢點，走慢點，別走太快，太快了，會摔倒……”
陳涵喃喃自語：“是啊，走太快，會摔倒，一輩子都爬不起來了，爸媽，我現在才知道，我錯了......”
陳涵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弱。
林天看著沒了呼吸的陳涵，沉默了幾秒，最后搖頭站起來，頭也不回離開了。
陳涵雖然也是自己國家的人，但對他的死，林天并沒有任何同情心，就算陳涵有再多的難言之隱，一樣沒有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