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芹臉上帶著賠笑說道:“媽,這次真不怪婉兒,是那個趙辰自己取消的婚事。”
當然,陳芹不可能說都是因為張狂,那樣說只會加深蘇老太太對她們的憤怒,更何況也不見得有幾個人相信。
畢竟張狂是公認的廢物。
不過,在陳芹話落時,一身白衣的蘇坤站出來,臉上帶著冷笑,毫不客氣的說道:“不是你那個好女婿搗亂,趙辰少爺能取消婚事嗎?這次你們拒絕趙家,從而得罪了趙家,那趙家找上門問罪怎么辦?”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你們腦子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趙辰少爺有權有勢,嫁給趙辰,是她的榮幸,而這個廢物呢?要錢沒錢,要勢沒勢,兩者簡直云泥之別。你蘇婉兒是瞎了眼了嗎?竟然拒絕趙辰少爺,怎么滴,你是打算給張狂養老送終,養這個廢物一輩子?”
這話一出,蘇婉兒攥緊拳頭,心里憤怒難當,但陳芹一直拉著她,才沒有立刻發火。
陳芹連忙賠笑道:“大哥,現在趙家都已經取消了婚事,事情都這樣了,就不要再說了吧。”
“不要再說了?你是不知道我們家企業現在的情況是吧。已經在倒閉的邊緣了。趙辰少爺已經答應,只要和蘇婉兒結婚,就投資我們家的企業,只有這樣才能起死回生。”
蘇坤一臉惡相,又道:“現在,婚約取消,趙家不再投資,我們家的企業怎么辦?你們能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在蘇婉兒身邊的張狂聽了這話忽然笑了。
“所以蘇家的企業能不能起死回生,需要靠犧牲自己家的親人?”
“別的家族,遇到什么磨難都是擰成一股繩一起抵御外敵,而你們蘇家卻是個例外,靠犧牲自家的人,失敗了,還指責個不停?你們能要點臉嗎?”
“話說你蘇坤不也有兩個女兒嗎?你怎么不推薦給趙辰認識呢?”
蘇婉兒聽了當場面色一變,急忙拉住張狂道:“大伯,張狂他喝了酒,胡言亂語,您別在意。”
“喝了酒?”
蘇坤面色不悅拍桌子大罵道,“你張狂算什么東西,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張狂還想說什么,但被蘇婉兒一個眼神咽了回去,并掐了一把張狂腰上的肉,壓低聲音道:“你別說話惹怒他啊,萬一他唆使奶奶把房子收回,再把我們剔除蘇家,那我們就完了!”
張狂聽罷把手插進口袋。
說真的,他早就看蘇家的人不爽了,這些年蘇家對蘇婉兒的所作所為他都有目共睹。
可一刀直接滅了蘇家,實在是太便宜蘇家了,對不起蘇婉兒吃了五年的苦。
所以,他不會讓蘇家這么輕易垮臺。
畢竟殺人要誅心!
想到這,張狂將臉別到一旁,不再理會蘇坤。
但蘇坤卻不依不饒了,扯著脖子繼續說道:“再說了,我們蘇家養了蘇婉兒二十多年,上學的學費,買衣服,生活費,連尿不濕都是我們買的,不說功勞,那也有苦勞吧,你蘇婉兒總該報恩吧。”
“現在我們家遇到困難,你蘇婉兒犧牲一下自己讓我們家企業起死回生,不是你應該做的嗎?這廢物丈夫,有什么值得讓你留念的,還是說你就是這賤命,只配得上廢物。”
說完,諸人哄堂大笑,連蘇老太太都沒阻止,一副默認的樣子。
好家伙,張口閉口你家我家。
這是壓根兒都沒把蘇婉兒當成一家人。
剛剛一直面帶賠笑的陳芹聽了這話卻是忍不住了,大聲反駁道:“我女兒吃的喝的,衣服,生活費,每一分都是我給的,什么叫你們給的,別那么過分!”
“過分?你的不就是我們的?”蘇坤冷笑兩聲,“看來,你們一點都不知道錯啊,不愿意為家里付出,眼看著家里企業岌岌可危也不管,任性而為,你們還是蘇家的一份子嗎?”
陳芹本就是暴脾氣,這一句話直接惹怒了她,“你們把我們當成一家人了嗎?你……”
話音未落,門口忽然跑來一人,令蘇家上下中止了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