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后,龐統駕駛著一款限量版黑色賓利商務車,帶著張狂與韓雪來到了江寧的家。
那是一個三層房子,一樓是小面館,有零零散散的客人。
在二樓,正傳出一個老婦人的哭罵聲,同時伴有董琴與趙康的辱罵聲。
眾多鄰居都抱著看熱鬧的樣子,圍在周圍,那小面館內,同樣有吃飯的客人在看笑話。
江寧剛到,眾人便立刻議論紛紛。
“死人臉回來了,你們說說,一個男人混到這個樣子,也真是悲哀啊。自己是個掃地工就不說了,這老婆還和別的男人上床,還在他家,這綠帽子戴的,錚亮。”
“還不是這男人窩囊,董琴那女人放蕩。好多次了吧,很多男人到面館吃面,還不都是要和董琴曖昧一下。關鍵每次這死人臉都不做聲。要是老子,直接干死,瑪德,只有這個窩囊廢能忍得下來。”
“沒辦法,人窩囊了,喝水都卡牙。看看周圍的街坊鄰居,還有王二狗那幫人,誰不是一直欺負這死人臉啊,要是這死人臉但凡有點本事,都不至于這樣。”
“……”
諸人熱議著,更有人大喊‘死人臉,你老婆也和我睡過。’,眾人哈哈大笑,都把江寧當成了一個笑話。
面館內有一幫人,看起來社會氣息很濃,帶頭的人便是王二狗。
這王二狗露出玩弄的笑容看向江寧,道:“死人臉,回來了啊,今天是不是該交保護費了?哦,對,你現在要處理重要的事情,老婆和別人睡了嘛,我他媽要是個女人我也出軌,你這樣的窩囊廢,活該啊。”
“今天,我們吃飯的錢,欠著哈。什么時候心情好了,就什么時候給,哈哈哈。”
王二狗身后的一幫人,也嘲笑個不停。
但是,江寧始終面無表情,似乎這些言論根本就沒辦法對他造成絲毫影響。
只見董琴與趙康纏綿著到了一樓,后面一個身著樸素的老婦人緊追不舍,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江寧見了,急忙上前去攙扶起摔倒的老母親,道:“娘,讓她走。拆遷的錢,我會想辦法要回來。”
錢芳,江寧的母親,已經是老淚縱橫:“兒啊,她這一走,錢就拿不回來了。這五年,她一直都騙我們,裝的孝順,裝的賢惠,都是為了拆遷款啊。現在拆遷款一下來,她拿了錢就要離婚,這回是要斷了我們的命啊。”
“你爹還什么都不管,就知道喝酒,賭博。兒啊,苦了你了,也苦了小茶和強子。”
江寧搖頭,道:“娘,不哭。我大哥曾經說過,最窮不過討飯,不死終會出頭,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還活著,就不怕。”
這話,讓董琴一臉嘲笑:“你大哥?呵呵,你這個死人臉,五年了,老娘聽過最多的就是你自稱你大哥怎么怎么樣,他是你爹還是你什么人,你就記得他說過的話?”
“有用?你記得那么多,你還不是個窮逼廢物,還不是三秒男人。哦,錯了,你他媽能叫男人嗎?你干脆叫太監算了。我真是惡心你這樣的人。”
趙康也露出玩味的笑容,摟著董琴,哈哈大笑,道:“說實話,我也惡心你這樣的人,到底你是裝的還是毫不在乎呢?你老婆裝了五年,現在拆遷款下來拿了錢就要和你離婚,并且和我睡覺,給你戴綠帽子,也有很多人嘲笑你,可你居然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死人臉。”
‘呸’
趙康沖江寧吐了一口唾沫。
“老子不想看到你死人臉,來憤怒一下,咆哮一下,才有意思啊,不然很無趣。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回蕩。
但江寧還是面無表情。
董琴見了,心里非常厭惡,這就好像你努力嘲笑一個廢物,但這個廢物一直都不生氣,沒有任何反應,讓人覺得無趣,沒意思。
于是,她厭惡地說道:“趙導,給這個窩囊廢一巴掌吧,你吐口水他都沒反應,打他一巴掌,說不定馬上就哭呢。”
“啊?是嗎?哈哈哈,既然這么有趣,我來試試。”
趙康說完便揮手要打過去,絲毫都沒留情,用盡了全力。
這一巴掌下去,江寧必定受傷。
按理說,江寧定能躲開,但江寧仿佛行尸走肉一般,似乎失去了躲避的動力。
就在趙康的巴掌即將打在江寧身上時,忽然一個嚴厲的呵斥聲傳來。
“江寧,本帥命令你,反擊!”
這個對江寧來說熟悉到每個夢里都能反復夢到的聲音,頓時讓江寧神經繃緊,大腦里如同驚濤駭浪一般翻涌。
瞬間,江寧寂滅如黑夜的眼睛,在這一剎那爆發出犀利的光芒,如同一頭酣睡的猛虎,驀然蘇醒。
頓時,一腳踢出,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
“砰!”
一聲悶響。
被打的不是江寧,而是趙康!
只見趙康當場飛出去七八米,將桌子掀飛,撞在柱子上時,那柱子顫動。
“啊!”
趙康慘叫,落地瞬間,便蜷縮著身體,宣泄痛苦,一時間額頭滿是豆大的汗珠,痛得不能自已。
眾人張大嘴巴,十分吃驚!
那個死人臉廢物,居然還知道反擊?
而且,力量還不小。
但是誰在說話?
諸人的目光均是凝視在張狂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