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也很激動,若能處理好家中事務再隨同張狂一起前往戰區,那是再好不過了,能了卻他心中的顧慮,使他變得更加強大。
“話不多說,繼續喝!”
接著幾人痛快暢飲,樂在其中。
半個小時后,正在幾人相談甚歡時,忽然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跑進了面館內,撞得那桌子都挪移開,發出刺耳的吱呀聲音。
而倒地的人,是一位蓬頭垢面,傷痕累累,衣服上還帶著些許鮮血的大叔。
錢芳第一時間看到這一幕,便急忙從廚房跑出來,攙扶著受傷大叔,著急喊道:“孩子他爹,你這是怎么了,被誰打了!”
“不要問那么多,快走!并且馬上通知孩子們,躲起來。特別是小茶,千萬不要讓她回家。”
著急大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這位大叔,他叫江凱東,是江寧的父親。
江寧立刻坐不住了,馬上放下酒碗,起身迎上前去,著急地關切詢問:“爹,您沒事吧。”
“我沒事,還死不了。江寧,快帶你娘走。”
江凱東這話剛說完,那門口便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走?想走去哪兒啊。招惹到了本少爺,你還想走?這偌大的杭城,無論你走到哪兒,本少爺想逮住你們,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所以,最好乖乖把人交出來,這是你江凱東自己賭輸了,那就要愿賭服輸。”
諸人聞言看去。
便看到一個身穿白色西裝,優雅,富貴的男人,帶著一群黑衣壯漢奔走于此。
這白色西裝的男人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轉了轉左手手腕上的鑲鉆手表,開口抬高嗓門,繼續說話。
“對了,記住一點。本少爺能看中你這個死老頭的女兒,是你們整個家族,不,不對,是你們祖宗十八代積的福分,可千萬不要不識抬舉,否則到時候我要你們家,雞犬不寧。”
說完,這白衣西裝的男人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張字據拍在桌子上,面露得意的神情。
“好了,字據在這里,白字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江凱東把江小茶賣給我了,現在,交人吧。”
這話,讓江凱東一家人面色微變。
江寧看到來人,犀利的眸子一凝。
這人名叫楚俊才,他不僅認識,還非常厭惡。
江小茶因為長相甜美,所以吸引了楚俊才的注意,一個月前,楚俊才便表示要來提親,但楚俊才的名聲太不好聽了,就是個玩弄女人的人渣。
所以江小茶死活不同意。
可這也因此勾起楚俊才的好勝心,便揚言一定要讓江小茶做楚俊才的老婆。
現在,江凱東是被楚俊才追過來,還一身傷,這是來軟的不行,便要來硬的?
不管事情如何,江寧目前都十分生氣,但他并沒有第一時間發火,而是看向父親江凱東,問道:“爹,到底怎么回事?”
江凱東一臉自責與懊悔,他老淚縱橫,哽咽著說道:“都怪爹糊涂。昨天晚上賭牌,我已經掉入楚俊才設置的陷阱我卻渾然不知,就一心想贏錢。結果,等我輸完了想走,卻被告知我把小茶給賣了,要讓我交出小茶。”
“我肯定不愿意啊,但是楚俊才拿出了我借錢簽字畫押的字據,但我只借錢啊,沒有賣女兒,我沒注意到這字據里面還夾雜著賣女兒這一條。那,那是趁我在牌桌子上打牌打得頭腦發暈時,算計的我。”
幾人聞言,均是心神震動。
對于一個有賭癮的人來說,眼里就只有牌。
以楚俊才的手段,要給江凱東設下一個陷阱,那就跟鬧著玩一樣。
“你這個殺千刀的,我早就說過,讓你不要去賭博。現在好了,你把女兒都輸了,你配當父親嗎?”錢芳抓著江凱東便氣急敗壞打了幾下。
接著,錢芳痛哭,一臉著急:“這,這可怎么辦啊。你這個當爹的,親手把女兒的幸福毀了,她會恨你一輩子,我也會恨你!”
江凱東低下頭,心里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