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亮擠出僵硬的笑容,本想討好張狂,平息怒吼。
但,來不及了。
只見張狂說出這句話后,隨手拿起掛號用的一支筆,瞄準了彭亮眼睛,就那么向前投擲而去。
這支筆離開張狂的手時,速度猛然加快,如一把利劍。
瞬息間。
這支筆毫無疑問直接插進了彭亮的左眼,鮮血頓時飛濺,而彭亮,捂著左眼,蹲下來驚恐慘叫。
另外一個男醫生和另外一個女醫生,都嚇得尖叫,連忙逃竄。
張狂不介意兩人的逃跑,他看向彭亮笑了笑。
“這個玩笑,你喜歡嗎?”
彭亮驚恐大叫:“不不不,我不喜歡,求求你,我錯了!”
“不喜歡啊?那可不行。”
張狂隨手操起早就準備好的手術刀,沖過去便插進彭亮的大腿。
“啊!”
彭亮慘叫。
張狂再用力向下一拉。
這手術刀直接劃破了彭亮的大動脈。
但并非完全切斷,而是切了一條口。
那鮮血,頓時狂涌。
彭亮驚恐萬狀:“不不,我不想死,求求你,我不想死。”
張狂笑了。
“可以啊。先去拍個片吧。”
彭亮瞪大眼睛,心里恐懼。
他這才明白張狂所說的以牙還牙,以暴制暴。
是什么意思。
他折磨了江寧,現在張狂,要折磨回來。
當然,這也包括另外的男醫生和女醫生。
果然,只是眨眼間,張狂便將三人的大動脈割斷,大概也就是半個小時,若不能得到及時治療,三人就會流盡鮮血而死。
現在,三人恐慌地聚集在一起,瘋狂地去找藥品止血。
可是,當三人到一樓藥房拿止血的藥品時。
那工作人員,神情恐慌,不得不按照張狂交代的回答。
“你們,先繳費。”
待三人繳費后,工作人員道:“去六樓拿。”
等三人去了六樓,那六樓的工作人員也不得不按照張狂說的回答。
“要,要一樓的取藥證明!”
三人瘋狂下樓,要證明。
可是,一樓的藥房工作人員又說:“證明要院長開。”
三人崩潰了,這從一樓到六樓全是三人流的血。
但三人不敢怠慢,捂著傷口急忙去找院長,可院長在六樓。
而且,現在電梯被人控制在了十樓,三人要繼續爬樓到六樓!
等三人到了六樓,找到院長甄賢,可甄賢卻在忙,需要等待。
這個等待的過程,讓三人心里崩潰。
三人想要向同事求助,可是同事們看到三人就如同看到了怪物一樣,趨之若鶩,急忙避開。
頓時,三人看到自己身上的鮮血越流越多,便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絕望。
好不容易三人等到了甄賢,卻只是得到甄賢一句如同三人時那般冷漠的回答。
“哦,要止血藥啊?必須要張狂點頭。”
三人絕望了,等待了那么久,卻只是空等!
現在,三人因為大動脈破裂本來不是很嚴重,可在這來來回回的折磨中,讓傷口撕裂,流血量大大增加。
沒一會兒,三人面色慘白,身體虛弱無力,那地上,從一樓到六樓的樓梯間,全部都是三人的鮮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但沒人覺得這三人可憐,而是咎由自取。
現在三人心里也很懊悔,待從六樓好不容易到了一樓找到張狂,三人瘋狂抽自己巴掌,并帶著哭腔求饒。
“錯了,我真的錯了,不該用這樣的方式去拖延病人!”
“我也錯了,不該明知道是錯誤的事情,卻依舊幫同事做。”
“我現在完全感同身受,我以后一定說話一次性說完,不讓病人白跑。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
可三人的求饒,沒有讓張狂的神情有絲毫改變。
只見張狂手持手術刀,在三人驚恐的注視下,干凈利落地劃破三人另外一條大動脈,都不是很大的傷口,但是鮮血卻一直往外流。
雖然三人拼命掙扎,可沒用。
此刻三人感受到了極度的絕望,那種感受鮮血流逝,身在醫院卻無助的感覺,真的如同被凌遲處死。
這里本來就是醫院,是病人渴望在這里得到擺脫病魔辦法的地方。
可是這三人,故意折磨患者和家屬,似乎還當作玩樂一般,實在是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