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玉澤的話直接被張狂的手指打斷。
只見張狂毫不遲疑將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伸了過來,此刻這兩根指頭就像是兩把尖刀,兩人不寒而栗。
“啊!不要,我不要成為瞎子,你,你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我寧愿死,也不愿意被你折磨啊!”
張狂笑了,他怎么可能如穆玉澤的愿。
他說過,要傷害江寧的人,付出無數倍的代價。
杭城四杰和穆玉澤就這么簡簡單單地死了,完全對不起江寧。
當即,他的第四句出口,而這聲音已經像是催人命的死神。
“來歡去何苦,江畔起愁云。”
話落瞬間,張狂的手,摸到了穆玉澤的眼睛。
這一刻的穆玉澤感受到了什么是絕望,什么是恐懼,他四肢都被廢了,根本就反抗不了,只能感受痛楚和絕望。
“嗚嗚嗚,你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張狂冷笑并不接話,他花了五分鐘,慢悠悠地挖去穆玉澤的眼睛,讓穆玉澤恐懼萬分,整個人都要崩潰了,本來要暈厥過去,但張狂又會將他的精神弄到清晰感受痛楚。
嗤!
滋!
穆玉澤的左眼被張狂挖了出來,鮮血淋漓。
“啊!我的眼睛,我,我的眼睛!”
穆玉澤身體抽搐,痛到懷疑人生。
周圍的人見了,都不忍心看,這實在是太駭人聽聞,簡直讓人脊梁骨冒起一層寒氣。
但當眾人可憐穆玉澤時,不由得想到穆玉澤剛才的囂張,以及那水晶冰棺中江寧的尸體。
江寧在死前,又何嘗不是遭受這樣的痛苦呢?
現在只是,一報還一報。
緊接著,張狂沾滿鮮血的左手,移動到了穆玉澤的右眼,穆玉澤渾身顫抖,連求饒的聲音都沙啞了。
這個時候的穆玉澤,再也無法露出半點囂張。
而張狂這首詩的最后一句,帶著極度的悲傷念出。
“此生終兮不復卿,來世還要做兄弟!”
鐘子期亡故,于是俞伯牙寫下了這首詩。
不過,最后一句不是這樣,被張狂改了一下。
或許,鐘子期和俞伯牙之間的友情,與張狂,江寧極其相似。
當初,俞伯牙和鐘子期約好了多年后相遇,張狂與江寧也約好了多年后一定要征戰沙場。
待俞伯牙回去后,便只見到因病而故的鐘子期墳墓。
張狂與江寧多年后相見,江寧也身患重疾,病入膏肓。
兩個不同朝代的人,走向的結局不一樣。
鐘子期是俞伯牙回來時就病死。
而江寧,是張狂回來后與江寧接觸了不到兩日,江寧就被人殘忍地殺害。
這是令人遺憾又悲傷的友誼,張狂已是淚流滿面,哭啞了嗓子。
而此刻的場面,讓那令人心中凄涼的古詩,也顯得除了凄涼的美以外,還有令人心悸的血腥。
此刻的這首古詩被張狂念出,卻充滿了殺氣,令人不寒而栗。
在穆玉澤的慘叫中,張狂挖走了穆玉澤的右眼,但這還沒結束,張狂取下腰間刀子,又劃破穆玉澤的臉。
“啊啊啊!求你殺了我,求你,我不想活了,你殺了我吧,讓我解脫!”
穆玉澤慘叫連連,別看穆玉澤傷勢慘重,但都不致命,會在這段時間內感受最漫長的死亡恐懼。
張狂笑了笑,冷若寒冰。
“我不喜歡大喊大叫的人,很沒趣。”
穆玉澤身體劇烈顫抖。
這是穆玉澤拿到手槍囂張對張狂說的話,不過,穆玉澤說的是,他不喜歡不發出慘叫的人,而張狂則是反著來。
說到底就是折磨。
待幾分鐘后,穆玉澤已經被徹底廢了,那一地都是鮮血。
囂張得意的穆玉澤,此刻已像是死狗一樣癱在地上,那凄厲的慘叫依舊在回蕩著。
最后,張狂手里泛著寒光的刀子放在了穆玉澤的脖子上,他咧嘴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已經聚集999顆人頭,謝謝你了,湊個整,以祭我兄弟在天之靈!”
穆玉澤驚恐萬狀,剛才叫著想死想解脫,現在卻是害怕了。
“你你你!你莫非真要殺我!”
張狂搖搖頭,“不,你錯了。”
“錯了?”穆玉澤不解,但身體的劇烈痛楚,讓他不能多想。
張狂臉上迷人的微笑頓時變成了危險的微笑。
“不是殺你,是殺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