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薔薇如同鬼魅,眨眼消失。
整個穆家,都籠罩在張狂的殺氣下,每個人都倍感壓力,連呼吸都有些沉重,做事也小心翼翼,均是如臨大敵,不敢放肆。
當所有人扭頭看到那卡車上密密麻麻堆成山的血淋淋人頭時,無不倒吸一口涼氣,心生懼意。
那染紅的地面,隨著鮮血滴落蕩起漣漪,像是有無數痛苦的惡靈在掙扎一般,令人瞳孔收縮。
穆文康回到穆家的那一瞬,就被穆家末日般的場景嚇呆了。
以前的穆家風景秀麗,鳥語花香。
現在的穆家,墻上被子彈打得坑坑洼洼,花園被破壞,滿目瘡痍,好些房屋坍塌,只能用殘垣斷壁來形容。
更令人吃驚的是,那天空盤旋著密密麻麻的戰機和無人機,地面上是清一色,動作標準且一致的戰將,以及那厚重威武的裝甲車。
較遠的地方,有無數記者媒體盤旋,拍攝照片,都想知道是誰造成這么大動靜,想知道穆家招惹了誰。
但是,沒人能跨越半步,沒人能給出答案。
而穆文康見此場景,心情沉重,他懷揣著不安,被十幾個戰將帶到穆家莊園內部,張狂所在的位置。
在這里,他看到了無數的人頭以及滿地的鮮血,他惶恐,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會長大人,小的穆文康,拜見會長大人,此次趕來,是給會長大人賠罪。小的教子無方,才讓逆子禍害四方,但請會長大人看到我姨夫前戰區總指揮官的面子上,饒恕逆子的死罪。”
“小的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啊,他混蛋,他殘忍殺害了江寧,羞辱了江小茶,我會讓他當成杭城所有人的面道歉,也會賠償江小茶一家。”
“我那逆子已經被會長大人您廢了四肢,挖了雙眼,他已經廢了,我只求會長大人饒了我這逆子一條命,讓他活著,好嗎,會長大人。”
這一番話,實在是出自穆文康的肺腑之言。
或許以前,穆玉澤傷害了什么人,穆文康都是有錢解決,亦或者用自己的權力和財力強勢解決。
他也曾經放出話,穆玉澤是他的兒子,無論他兒子得罪誰,他都撐腰。
而這一次,得罪的人波及到了九州商盟的會長,他自然只能低聲下氣求饒。
這個杭城聞名的楓葉紅盟會長,在這里下跪求饒,這一幕若是被記者媒體知道了,不知道得多轟動,畢竟這是個幾百億級別的大富豪。
相信,無論是誰,都會給他一點面子。
但是,張狂在屋內細細品茶,根本就不說話。
這讓穆文康的一番求饒猶如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兒反應。
也讓穆文康來時準備的一腔懺悔之詞,沒了用武之地。
周圍,安靜了下來。
那保護著張狂的戰將,里三層外三層,足足上百人,此刻都用冷冰冰的眼神注視著穆文康。
這讓穆文康有種針芒在背的感覺,非常難受,緊張得額頭冒汗。
他敢發誓,就算面對他姨夫趙卓,也從未有過這種小心翼翼的感覺,似乎他已經籠罩在對方的威壓之下。
“小的穆家一家之主穆文康,參見會長大人,請會長大人贖罪!”
當即,忍受不了這種沉默帶去的強大壓迫,穆文康再次開腔。
可是,張狂依舊沒有一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