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聞言心里一動,他仔細查看白先生,但還是想不起來眼前的人,是誰。
不等他說話,白先生繼續補充一句:“這女娃資質比你強,興許等你死了,她長大后,能幫你報仇。對了,記得把你的踏天七步和半步崩拳,傳授給她。”
張狂心神一動,吃驚地看向白先生。
“你對我如此了解?你到底是誰?”
白先生把小小的手拉過來,將金色的洗髓丹放在小小的手掌心,一副惆悵的樣子,搖頭笑道:“小狂啊小狂,你小時候洗澡都是師姐幫你洗,衣服都是師姐幫你換,連尿布都是師姐洗的,現在師姐在你面前,你卻不認識師姐了,誒……”
當話語落下的時候,那面具也取了下來。
展現在張狂面前的是一位身穿白衣的女人,那一頭齊肩秀發撥撩心間,白皙如玉的肌膚吹彈可破,身材也是完美到極致。
可唯一讓人心里咯噔的是,她左臉有一道長而猙獰的傷口,是她美中不足之處。
張狂頓時渾身一顫,直接站了起來,顫抖道:“五師姐!”
在張狂的眼中,立刻便有水霧彌漫,他忍著不讓淚水落下。
五師姐對待他如同母親一般,給予關愛,從分別至今,已經有十余年了,再一次見到五師姐,他卻沒認出來。
在他心里,有些自責。
而伴隨他的喊叫,周圍的人側頭看過來。
五師姐見了,立刻戴起面具,聲音不再是男聲,而是恢復到了女聲,道:“別激動,先坐下來。”
張狂立刻坐下,迫不及待詢問:“五師姐,你的氣息和你的臉……我聽說,五師姐離開師傅,消失了好多年,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么!而且,師姐為何要戴著面具?跟我見面,又為何不直接亮出身份?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五師姐全名夜鶯,似乎被提及什么傷心事,她嘆了口氣,道:“都是事與愿違,命該如此啊,這是我的命。至于我為何隱瞞身份,也的確有苦衷,我在逃避追殺。但按捺不住要見你的心,就一直摸索過來了。沒有第一時間表明身份,也是想逗逗你。”
張狂關切再問:“到底怎么回事啊?”
夜鶯搖頭,道:“現在不宜談及此事。這顆金色的洗髓丹,記住了,一定要給小小使用,那可是你師姐我用命換來的。誒,本想給你用,可得到后才得知,你那時候出了事。要不是師傅說帝都暫時不能沒了那三十個高層,要不是師傅攔著我攔著你的幾個師兄,帝都那三十個高層,早就見閻王去了。”
“但這五年,我一直以為你出了事,所以就隱匿世間,你的幾個師兄,也都閑云野鶴,居無定所,尋求更高的境界去了。你可能還不知道,你大兄弟雖然怪你,但也為了找到了逆天的武學,你二師兄給你找了最具防御的盔甲,你三師兄給你準備了無數救命丹藥。”
夜鶯嘆了口氣,接著講述。
“不過那時候都以為你死了,我們幾個傷心欲絕,差點拆了帝都。之后,你的師兄們云游四海,而我也遇到了一些事情,”
“一直等到五年后,我聽說你沒死,便拿著藥丸來找你,一路尋找。到了杭城師姐才反應過來,你都二十多歲了,過了使用洗髓丹的最佳時機。”
夜鶯說到此處,一臉感慨。
“我還把你當小孩兒,可沒想到,你居然都有小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