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鷹頓時傻眼了，直接搖頭道：“不對不對，你又來了，如果世間萬物都像你這么追問，那就沒有盡頭了。”
“嘿。”楚風卻嘿嘿一笑，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明鷹，然后悠悠說道：“在科學家那里，這種無盡的追問才是我們科學進步的原動力。”
明鷹完全不懂，他知道在這個話題上跟楚風糾纏是完全不會有任何結果的，當即便道：“那你說為什么神靈的本質是能量與運算。”
楚風忽然嘿嘿笑了起來，神色有些可怖，只見他雙目放光地看著遠處七座巨大無比的超算系統，眼睛里仿佛有光，閃爍著驚人的偏執，快速說道：“一切都是因為要存在啊。”
“存在？”明鷹看著楚風的神色，忽然感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從腳底直沖天靈，神火都似乎要被凍結。
“一切還是那個實驗？”明鷹忍不住問道，心中隱隱感覺有些不妙。
如果楚風的實驗為真，那么世間一切存在的價值又是什么？
為了存在？
為了存在而存在？
哪怕是高高在上的掌控者，也與凡俗界糞坑中的蛆蟲一樣？
如果真是如此，那世間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干脆不要存在算了。
“城主，是不是感覺世界觀崩塌了？”楚風忽然嘿嘿笑道，然后這家伙又大大咧咧擺了擺手，一副“你還沒有悟透”的樣子，老氣橫秋道：“城主，你讀書不多，一時轉不過彎，我能理解，所以我才繞了這么大的圈子來給你解釋。”
“滾你。”明鷹聞言頓時一橫眼，無語道：“這個問題我上次看你實驗的時候就想過了，我還不至于像你想的這么脆弱。”
楚風聞言點頭，說道：“你有心理準備那就好，那我就直切正題了。”
緊接著，楚風便指著遠處的七座巨大超算系統，說道：“如今七座超算系統中，都已經誕生了信息碎片。”
“哦？”明鷹一驚，連忙問道：“就連當初那個什么指令都沒有的超算系統，也誕生了信息碎片。”
楚風點頭，說道：“而且，不論是當初我給它們下達的什么指令，不管是存在、毀滅、吞噬、長生等等，它們最終的表現形式，都回歸到了‘存在’這個指令上，包括當初那個什么指令都沒有下達的對照組超算系統。”
明鷹聞言沉默了下來，這個實驗結果已經非常明晰了，就算是只有初中水平的人，都能很清楚的看清楚了。
一切的一切，其最終追求都是為了“存在”！
事實就是這么殘酷。
“唯一不同的是，各個超算系統出現信息碎片的時間不一樣，以及出現信息碎片之后的進化速度不一樣。”楚風繼續道。
“怎么？”明鷹疑惑。
“比如，當初下達‘存在’指令的超算系統，出現信息碎片后進化速度最快，緊隨其后則是長生、吞噬這些超算系統，最慢的是當初什么指令都沒有的空白系統。”楚風說道。
“那看來不同的指令還是有區別的。”明鷹當即說道，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自己所生存的這片主宇宙，它的指令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