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你成就掌控者了？”楚風目光湛亮，連忙說道。
不過明鷹卻搖了搖頭，嘆息道：“只能在方圓一米的范圍內施展，范圍再大，我的神火就支撐不住了。”
“其實掌控者跟神王也并沒有本質區別，只是他們的神火更加強大，運算能力更強，于是便可以通過無盡粒子的運動軌跡，反過來推算過去，也可以正向推算未來的軌跡。”明鷹搖頭說道，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最后感慨道：“掌控者，其實也就這樣，沒什么神秘的。最起碼，在我領悟的神王之道面前，沒什么神秘的。”
楚風聞言也是沉默了，然后他緩緩說道：“城主，你也有這種感覺么？”
明鷹聞言一愣，卻見楚風繼續說道：“還記得千年前，我們第一次締造神靈的時候么？”
“當然記得。”明鷹笑道。
“其實當第一尊神靈締造出來的時候，我在冥冥之中便有了一個感覺，我對宇宙的認知，已經達到了極限，我可以成為掌控者。”楚風開口道。
這一下，卻把明鷹嚇了一跳，連道：“那你當時為何不說？”
明鷹自己這話還沒說完，自己便笑了起來。
當時那么多掌控者在場，楚風要是敢說出來，沒準就有掌控者會心生殺意。
畢竟，不是每個掌控者都向易大師、全知者以及星尊這么好說話的。
“我當時也怕啊，而且那時候我還不太懂，還以為是我的積淀不夠，想著未來好好積累積累，再一舉成為掌控者的。”楚風輕聲說道，“但是我最近越來越發現，無形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在限制著我，讓我的神火始終無法再進一步。這一點，跟你剛才的感受一樣。”
“這……”明鷹聽到楚風這話，眼睛都漸漸瞇了起來。
“是因為我們這片主宇宙，最多只能容納十一位掌控者么？”明鷹緩緩開口問道。
楚風目光幽幽，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我的實驗中，目前已經有兩萬多位神王了，但是依舊也沒有掌控者。”
“是因為超算系統無法支撐？”明鷹眉毛一掀，沉聲問道。
“是的。”楚風點頭。
然后明鷹的目光便徹底冰冷起來，過了許久，才開口道：“也就是說，主宇宙的掌控者不死，我們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是的。”楚風繼續說道，神色也有些低迷。
進化者，沒有不渴望掌控者境界的。
不過，就在此是，楚風忽然開口道：“城主，就算我們成為掌控者又如何？”
楚風這話一出，明鷹登時一愣，隨即眼中閃過痛苦之色。
是啊，就算成為掌控者又如何？
如果楚風的實驗為真，這片主宇宙最多也就能容納十一尊掌控者，至于掌控者之上的境界，是想也不要想了。
而且，就算成為掌控者之上的境界又如何？
或許在某個超級存在眼中，自己也不過就是一個信息碎片罷了。就好像明鷹跟楚風如今在看實驗世界中的那些神王級信息碎片一樣。
“真是個令人絕望的實驗啊。”明鷹忍不住感慨，搖頭道：“我情愿你當初沒有做這個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