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度數低,但雜質多,她這小身板代謝能力不夠好,兩碗下去,整張臉就喝得通紅。
她離開那桌,那大漢還不依不饒地想跟她喝酒,被小二勸回去了。
全都有不敢親自上場和人喝酒,從后廚抓了個腦袋伶俐的洗碗工,和這食客喝起了酒。
唐與柔有些頭暈,灌了兩碗水,坐在空桌旁稍作休息。
這進度賣得太慢了。
劃酒拳雖能賣酒,卻不是立刻就能將酒賣掉的。酒還是得一口口喝,喝了才會有人續。
可事已至此,她只能就著荷葉上的信息,繼續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剛起身就趔趄地跌坐在軟墊上。
“姐姐……”幼娘過去攙扶她。
唐與柔抬頭,訝異地看向幼娘和豆兒:“你們怎么還在這兒?”
這兩個竟沒去客棧里睡覺,背著麻布包,并沒有離開福滿樓。
豆兒擔心地問:“大姐姐為什么要喝酒?娘說我們不該喝酒的。”
“這酒平時想喝都喝不到呢。”唐與柔勉強擠出笑容來,伸手揉了揉自己發燙的臉頰,驅趕道,“你們先去客棧,晚了怕是沒空房了,我這兒忙著呢。”
幼娘跺腳:“不就是賣酒嗎?為什么非要劃酒拳呢?幼娘幫姐姐一起。”
唐與柔:“你不許喝酒!你若醉了,弟弟誰管?”
唐豆兒嘟囔道:“我才不要你們管我,豆兒能自己脫衣服,自己就能睡得著。但是大姐姐為什么要賣酒?我們賣點別的不好嗎?”
“我擺投壺幫著姐姐賣酒總行了吧!”幼娘指著邊上的空地,說,“我把酒買下來,在這里擺投壺,讓那些人帶回去,這就能算是我們賣掉的!”
唐與柔有些惱了,拒絕道:“這可不算,得劃酒拳才行。你們就安生些,快去客棧!”
“你若能賣出,自然也是能算的。”
柳賈的聲音出現在三人身后。
唐與柔對柳賈的出現并不意外,急忙站起來,道:“東家見笑了,她只是個孩子!”
柳賈托腮,饒有興趣地問:“你自己不也是?”
幼娘聽姐姐叫這錦衣男子為東家,便知道這人就是和姐姐打賭的了。她向掌柜的打聽過姐姐要賣五十壇酒了,也聽說這是東家的刁難。
她對這東家很生氣,沒對她問好,轉頭對唐與柔說:“我這就去擺投壺,豆兒你跟我一起幫我!今晚我們不睡了!”
唐豆兒點頭:“嗯!”
兩個小家伙走到大堂角落里,將麻布鋪開。
唐幼娘:“豆兒,你嗓門大,你來攬客。就說這酒……五兩銀子十支簽子!”
唐豆兒:“好的!各位路過的走過的別錯過啊,五兩銀子一次……啊姐姐,投多少支能算拿呢?”
唐幼娘掰手指,數了一下,道:“五支。”
“好咧!”唐豆兒轉頭喊道,“各位路過的走過的別錯過啊,五兩銀子十支簽子,投進五支就能把這壇酒抱走!看這酒壇子,锃亮锃亮的,打開聞聞,賊香的!和大肉包子一樣香!”
唐幼娘總覺得哪里不對,旁人都已樂得倒仰。
“小娃娃是在賣瓦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