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煜雙手環胸:“為什么要忌憚些?你們除了鋤頭鐮刀外還有什么武器?火把?碎陶片?”
見她來了,兩人停止辯論。
司馬煜雙手環胸,立在一旁:“你來決定吧。”
話是這么說,可他一臉傲然,好像唐與柔過去了就一定會支持他似的。
這表情有點欠打。
唐與柔皺眉看著他。
司馬煜也在回看她,目光好奇落在她的新裌衣上,托腮若有所思。
陳老頭迎了過來,點頭哈腰,苦笑道:“東家,唉這……這可如何是好?”
唐與柔將陳老頭先趕出去,問司馬煜:“為什么要搬走?”
司馬煜從衣兜里掏出一疊信,將信中內容和他的懷疑都解釋給唐與柔聽,末了,瞅著她的衣服:“這衣服內里是什么料的?柔軟蓬松,看著很暖和,該不會是福靈山水界才有的衣服吧?”
這……
他竟然連她空間的名字都知道了。
昨天晚上她到底跟他說了什么啊?!
唐與柔抓狂:“你快把昨天晚上的事忘掉!”
“忘憂丹只能忘記兩個時辰內的事,昨天晚上的一切深深印在我記憶里,太過驚世駭俗,怎么可能忘得掉?不光如此,你還對我動手動腳的,將我摁在地上,毀了我的清白……”
“清白?!你的清白早被你自己毀了!”唐與柔怒,撲上去捶打。
司馬煜下意識地躲了一下,然后發現今天的她只有花拳繡腿,一把捏住她的手腕:“今天怎像個小貓兒似的,昨天的母老虎呢?你那火福果沒吃上?”
唐與柔無能狂怒,低吼:“啊!”
門外,陳老頭探頭張望,想知道為什么小東家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唐與柔盯。
陳老頭縮回墻外。
唐與柔恢復正經,蹙著眉頭說起正事:“總之,這一切只是你的猜測,那莫向禮不見得知道這里。柳賈過往運酒路線隱秘,點絳酒數量另立賬本,為不傳之秘,恐怕只有她、陳老頭和全家父子知道,但這些人絕對守口如瓶。”
司馬煜道:“防患于未然。”
唐與柔戳了戳額頭:“理是這個理,只是損失成本無法核算。這些酒不能結冰,但青萸村那兒天寒地凍的,沒有合適的儲存之地。就算現在挖,陋室里放不下這么多壇,村子的酒窖就更不可能了,會被他們瘋搶的。若儲存不當,大批量地造成損失,還不如等到黃巾軍發現酒莊后,直接將這些酒銷毀,我們還能在這段時間內多賣幾壇。”
“千兩銀子一壇的酒在你嘴里能輕易銷毀。你未免……”司馬煜托腮,斟酌著措辭。
“未免什么?奢侈?”
“不,十年前,上將軍守邊防城池,恰逢外敵突襲。得到斥候情報后,他只會一座城的所有百姓連夜撤出,帶走輜重,棄城而逃。滿朝文武大臣指責他不忠君命。但他因此獲得邊陲地帶百姓擁護,修養十日后,帶領士兵夜襲,奪回城池,并將部落一網打盡,擒獲質子,送回了洛陽。”司馬煜陷入了回憶殺,語氣中藏著淡淡的贊賞,“你這樣果決,讓我想起了上將軍。”
“又打岔!你說這么長一段就是想贊我果決?!”唐與柔嫌棄,“還能不能說點正事了?”
司馬煜托腮:“我已全部謀劃好了。杏林小筑的地窖是最佳儲酒之地。數年前瘟疫橫生,于醫圣治病救人時挖了滿山草藥,全堆在地窖里,如今草藥余存不多,可以騰出來放酒。旁邊有溫泉,地窖冬天里不至于寒冷,但得在春末之前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