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尖叫著扔掉了柴火,驚恐摸向自己的臉。
涂抹胭脂的地方起了大塊的紅斑,還有疹子!
天爺啊,她用了從唐老太手中買的胭脂,竟然毀容了!
她一定要為自己討回公道!
……
給柳賈辦完葬禮后,唐與柔留在酒莊里看他們釀酒,改了幾個步驟。
土法釀酒畢竟有很多雜醇,還有一些環節費力不討好,她給了明確的發酵溫度,還畫了幾個圖叫他們想辦法訂制工具來。
“在酒缸下面裝個木閘,旁邊架個梯子,到時候只用開下面閘門,酒就能自己溜出來,不用再一缸缸地倒了。”
“東家英明啊!”
陳老頭拍大腿,招呼村里幾個能做工的,這就去辦上。
有了這一招,省時省力,還能提高效率。
那些釀酒工人聽說月例沒了,回家后徹夜難眠,左思右想,本來是想來找唐與柔鬧騰的。結果先趕上了前東家的葬禮,后來又看見唐與柔在這里大刀闊斧地給他們省力氣。
他們見新東家只是力氣大,但連搬酒的事都是她那小相公指揮的,還以為她在釀酒方面是門外漢呢,沒想到深諳此道。
唐與柔又將自己賣酒的計劃也對他們說了,在村口洗腦了一番。
這些人便徹底服了。
等她再回杏林的時候,這邊的新酒窖也已經安置妥當了。
酒壇按照年份擺放整齊,溫度的確很適合存酒。門口新修了一個矮架,沿襲了酒莊酒窖的做法,放了一冊竹簡,上面用工整自己寫了壇數。酒窖入口處還放了好幾個醒目的捕獸夾子,想來是于醫圣留下來防野獸用的。
不愧是司馬煜,做事細致周全,很靠譜。
但他人咧?
唐與柔從密道一路回到瘋伯娘的院子,沒看見其他人,只在一張矮幾上見到了疑似書信的絹布。
上面畫了兩幅畫。
第一幅畫是一個劍眉星目,英姿颯爽的蒙面俠客,對著幾個小人比劃著劍。
第二幅是流血,掉腦袋的廝殺場景。
最后寫了兩個字:勿念。
唐與柔端詳了好一會兒也沒看明白這畫的意思。
只覺得這司馬煜字不錯,畫也不錯,尤其是畫里他的自畫像,賊帥的那種。
“呵……中二青年。”
唐與柔輕哼一聲,將絹布疊好塞回荷囊里。
陋室。
敲響木門,小八已經回來了。
“柔姐!”他歡呼一聲,將她迎了進去,急急忙忙地匯報著這幾日在各村賣麻糬的情況,然后將她拉到屋子里,指著另外一個百寶箱,“我們這次總共賺了七百多兩。”
“怎么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