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平時都是發乎情止乎禮的,這還是第一次親上就被人看見了……
唐與柔沒什么辦法,從荷囊里取出一塊金子:“也別問我要銀子了,這是三錢金子。這塊夠不夠?但是你得足兩還我。”
“夠了!”蘇荷兒大喜過望,接過金子放嘴里咬了一口,笑道,“太好了,我這就去找鐵匠將它融成絲!”她將金縷衣放好,這就跑去鐵匠家了。
心情復雜。
唐與柔溜達回了陋室,天色昏暗。
屋頂上有個瀟灑的側影,捧著一壇點絳酒,對月獨酌。
“上來。”
他看見了唐與柔,對她勾了勾手。
唐與柔裝著一肚子的故事,正想找他分享,這就找梯子爬了上去。
剛一冒頭,就被他一把拽住衣領,來到身邊躺下,然后翻了個身,帶著一身酒氣壓了上來。
“你你你要干什么……”唐與柔雙手環胸,驚駭。
“我心里頭高興,有些喝醉了。白天沒親過癮……”他用唇在她臉頰上輕觸。
“……豆兒睡了?”唐與柔屏住呼吸。
“嗯。白天上山打獵去了,跑了整座山,躺在你書房里睡著了。”
“幼娘呢?”
司馬煜:“大約還在寒窗苦讀,想給我康晉王朝添個女狀元。”
“幼娘沒關系,不用管她。”唐與柔念叨了一句,舔了舔嘴唇,突然捏起他的衣領,一個翻身將他壓在一堆晾曬著的草藥里,語氣像流氓一樣,“吶,我還以為白天你是害羞,現在才發現你連親親都不會啊!沒有女官教你嗎?那我來教你啊!”
司馬煜:“……”
屋里的唐幼娘:“…………”
……
賀蕭氏為了找出點絳酒的真正擁有者,可謂是費盡心機,將請帖送到了周邊每一個商販和里正的手中。
唐與柔則早就策劃好,不光要為自己洗脫嫌疑,還要趁著游商集會都在,將酒掉出一部分。
游商集會前一天,城里的所有客棧擠得水泄不通,有的人花大錢才說服民家讓他們借宿一宿,還有的只好合衣露宿街頭,然后又因為不知郾城的規矩,被捕快趕去了城郊林子里,和流民擠在一起。
賀蕭氏這才意識到人來得太多,叫捕快和下人們將攤位挪到城郊。不然人一擁擠,黃巾軍弟兄們根本施展不開,到時候萬一叫那賣點絳酒的人逃走了怎么辦?
不過,她還是打算先禮后兵的。
運來鑒酒的壇數少,最多再賣個幾十壇就不得了了,打聽清楚酒莊所在才是關鍵的。如果實在不行,再叫弟兄們魚死網破。
唐與柔也去幫忙了,假惺惺地對點絳酒的真正擁有者表示了好奇,還將攤位挪到了最邊上,改造成了她需要的樣子。
賀蕭氏不解:“放這木板做什么用?”
“這塊木板是專門用來貼招牌的。請柬沒有送到那人手里,萬一他來了卻找不到自己攤位,我們又不認得他們,生生給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