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與柔哼了聲:“不用,如果我將我的所有產業和地皮變現的話,總財產是你的十倍。若是你政斗失敗,那叛國賊贏了,我能將整個王朝買下來,叫那人無地可用,無稅可收!”
“……”
司馬煜陷入了很長的沉默。
他有些不明白。
史書上說,朝代更迭都靠的是兵馬糧草和將軍部署。為何在唐與柔嘴里,光靠買買買就能獲得皇權。
光有金銀這東西,還是吃不飽穿不暖,可為何他卻產生了危機感。
如果唐與柔不在他身邊,而是看上了浮色,會不會將整個康晉王朝的東西都買來送給他?
“怎么了?”唐與柔見他不說話,斜眼打量著他略有發怔的俊臉,突然就不生氣了,用旁人不曾聽過的甜甜聲音,問,“嘻嘻,煜哥哥是不是看見這么多銀子高興傻了?等過些時日我們成親了,我就將那些地皮送給你,就當我的嫁妝了。”
雖然一直在外面忙,可是她還是很喜歡司馬煜啊。
能讓她看得上眼的男人,實在不多了。
有勇有謀還能完全和她相互信任的,全天下大概就只有他了。
“阿柔,別說話,吻我!”
司馬煜將她擁到懷里,拋開那些雜念,閉上眼睛。
不,讓他先算算。
柔丫頭能拿得出幾萬頃的肥沃好田來當嫁妝,那他用什么當聘禮?
這女兒都給他生了,連錢袋子都給他算的一清二楚的。他還能給她什么?
只給她皇后之位嗎?
人家在乎嗎?
……
可能是來到了陌生的宮殿,這一覺睡得王皇后噩夢連連,沒兩個時辰就醒了。
“哎喲,頭疼。”
她從軟榻上醒來,見派去盯梢陛下的貼身宮女竟回來了,又急又怒,“不是讓你去盯著陛下嗎?你怎么回來了?要是陛下被那野女人拐跑了要如何是好?”
宮女心道,怕是已經拐跑了,面上無奈道:“娘娘,陛下上午就騎馬帶著小女孩走了,不知哪兒去了。”
王皇后著急了,踩在地板上來回踱步:“這人生地不熟的,萬一那女孩就是刺客特意派來迷惑陛下的呢?暗衛可護著仔細了?”
宮女道:“陛下不讓他們跟,連暗衛沒有帶。”
王皇后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趕緊差人去找。
過了一刻鐘后,有人進了宮殿。
皇后從珊瑚躺椅上站起來,急忙問:“陛下有消息了?”
可定睛一看,來人卻是她的表舅亮王。
她吃了一驚,迎了上去,小聲問:“表舅?!您怎么能進這里?這里是后宮女眷住的地方!”
亮王行色匆匆,寬袖下掩著一個酒壇,臉色似有些猙獰,但眼睛亮晶晶的,帶著欣喜興奮之色。
王氏單純得很,并不知表舅包藏禍心。
她只當表舅和幾個尚書之間有利益往來,不敢想象他是在謀劃篡位的事。
亮王也是有意隱瞞她的。若是被王氏知道,為了她自己的后位難保會出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