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袁石開手里的固定資產和流動財產也不少,但他作死地沾染上了賭博。
由起初的澳門大賭,到賭球、老虎機、擲骰子、麻將等。(澳門……v?v……純屬巧合!)
敗家最快的方式有很多種,賭博絕對排在首位。
落魄后的袁石開經常家暴妻女,后來為生活所迫,他不得不放下大少爺的架子,買了輛二手車跑出租。
上世紀九十年代中,出租車行業挺掙錢的,可他稍微掙倆錢,就手癢,地下游戲廳門口經常能看到他的出租車。
拆東墻補西墻的日子過了幾年后,袁禾的母親劉笑語實在無法忍受這種生活,一紙離婚訴狀遞到法院。
兩個雙胞胎女兒,老大袁木判給了袁石開,老二袁禾,判給了劉笑語。
貧窮的日子隨著老房子拆遷而終結,劉笑語和袁禾母女倆的日子逐漸好過起來。
加之袁禾也爭氣,醫大畢業后,到奉舜市一家三甲醫院當了一名婦產科大夫。
人的命天注定,袁木除了長相跟袁禾相像,命運卻大不相同。
姐妹倆,一個是醫大畢業,一個是初中半途輟學;一個是醫生,一個是流水線上的工人。
雖說大女兒判給了前夫,但畢竟都是劉笑語生的,她私底下沒少接濟這孩子。
“我們那片兒的老居民經常能看到她偷偷地招呼老大去他們家吃飯,走的時候大包小卷地讓那孩子拿著好些東西回去。”
袁石開真正變壞是被人砍了一根手指開始的。
債臺高筑,車抵了,袁木每個月那點工資連給袁石開還利息都不夠,最終,他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女兒的頭上。
“剛聽說這事那會兒我也挺氣的,好好的一個家被他毀了,最后連閨女也給毀了!”
送進精神病院后的袁木已經不認人了,所有的醫療費用都是劉笑語和袁禾娘倆出的。
“袁禾人挺好,具體因為什么事進去的我不清楚,畢竟不在一個城市,只聽人說是因為給什么人治病治死人了,唉……”
袁禾出事前談了個男朋友,據說都領證了。
兩個女兒,一個入獄,一個進了精神病院,自斷生活來源的袁石開將主意打到前妻劉笑語的身上。
“按說老劉不該淪落到她大女兒的下場的,這里面應該是有什么內情,我們這些外人除了背地里生生氣發發牢騷,別的忙也幫不上,畢竟這是他們的家事,而且她干的那事……”
“師傅,你知道袁禾媽媽現在住哪兒嗎?”
司華悅攥在副駕椅背上的手指骨都泛白了,瞥了眼車窗外,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快到家了。
“具體住哪兒我不清楚,你等下,我幫你打聽打聽。”
說著,司機將車拐到路邊暫停,打開手機微信群,用語音沖里面喊了聲王小波。
“咋啦高哥?”沒一會兒,王小波同樣用語音回應,聽聲音是個年齡不大的小伙。
“那個,小波啊,你把你的電話告訴我,我有點私事想找你幫個忙。”高師傅喊。
叫王小波的年輕人嘻嘻哈哈地調了會兒侃,這才將他的號碼告訴高師傅。
高師傅也不避諱司華悅,電話接通后直接按下免提。
“小波啊,有次我聽你在群里說起袁大頭,你知不知道他原來那老婆具體住哪兒?”電話接通后,高師傅直奔主題。
“誒呦喂,我說高哥啊,你也不怕被嫂子知道跟你鬧。再說了,反正都是花錢,隨便找一站大街的都比他那老婆水嫩。”
王小波顯然是誤解了,在電話那頭連珠炮似的揶揄著。
“去,說啥昏話吶?!我這車上有個客人要找她。”高師傅解釋。
“呀!沒看出來哈,那老nia們的客源還挺好。”王小波在誤解的路上撒丫子奔跑。
“沒完了你?!我這客人是個女孩!是他們家親戚。”
“啊?!哦哦,好吧好吧,她住在……”
掛了電話,高師傅見司華悅在擺弄手機,問:“你記下了?”
司華悅抬頭,胸中的怒火難以遏制地直沖腦際,“高師傅,麻煩你調頭,回去!”
這一句話她幾乎是從齒縫里咬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