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司華悅再往前一步,便可以全掌盈握,他眼中閃動著期待的色光。
司華悅想將他一腳踹開,奈何裙子太窄,只得伸手掀開黃毛。
啊——
黃毛發出一聲痛呼,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自己無力下垂的右胳膊,脫臼了。
司華悅回身給他一個冷笑,“下次出門別帶著狗眼。”
轉過彎,司華悅見到走廊里站著三個男人。
c位的男人看著有些面熟,但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見過,另外兩個年輕人面孔很陌生,而躲在他們三人身后的,是袁石開。
“你躲什么躲?我又不會吃了你!”這樣的袁石開看起來窩囊至極,司華悅替劉笑語他們娘仨感到不值。
“你、你要干嘛?”袁石開裝作害怕的樣子問。
相較而言,袁石開害怕的是文化。
司華悅雖身手厲害,但他并不怕,原因無他,她說過她跟袁禾是好姐妹,而他是袁禾的爹,他自信司華悅不會對他這個長輩動手。
但他恨她,恨她斷了他的財路,帶走了劉笑語,現在連袁木也不見了,他無法想象他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
所以,他故意引司華悅來這里,讓他們兩虎相斗,最好斗個你死我活,不管哪方死掉,他都高興。
“我要找……”梁針眼子,司華悅及時打住話頭,看向文化。
司華悅的手下敗將太多,她可記不住那么多面孔。
十四年前,她年僅十五歲,當時的文化也只有二十六歲,經過十數年的歲月洗禮,他早已不再年輕,發福的身材使他看上去油膩膩的。
“你是文明的哥哥,文化?”想起電話里梁針眼子對她說的,再結合現在所處的環境,以及袁石開的作為,司華悅很快便判定眼前的c位者便是文化。
剛才從司華悅微怔的神情,文化猜測出,她應該是已經忘記了當年的事。
沒成想,只一瞬的工夫,她竟然能喊出他的名字來。
文化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瞬間變得冰冷。
時隔十四年,再次面對,他絕望地發現,他依然怕她。
他怕,他手下的人可不怕,尤其脫臼黃毛聽說來的就是姓司的女人后,將候在樓下的另外四個人也喊了來。
立功心切,且仗著人多勢眾,他們想合眾人之力將這女人拿下。
未及文化阻止,在濤子的帶領下,六個僅受過簡單訓練的人一擁而上,揮舞著毫無章法的拳腳擊打向司華悅。
司華悅從不濫打無辜,即便是社會人也一樣,本來她只是想躲開他們的拳腳,跟文化好好談談醫藥費的事。
然后問問他們知不知道梁針眼子的去向,這事也就這樣翻篇了。
誰知,在六個人沖上來的時候,她敏銳的視覺見到其中有一個人的手里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司華悅惜命,不然她也不會把文明給打進icu,就因為文明上來就要取她的性命。
現在,他們這些人也有要取她性命的企圖,那就對不起了,全部留在這里吧,也省得來回坐電梯了。
躲過他們的圍攻,司華悅微彎腰,刺啦——
包臀裙變成了開口笑,撕開的口子幾可見到內褲。
跳著腳脫下高跟鞋,雙手各執一只,尖跟沖上,充當武器,她赤足站在地上,眼睛緊盯著那個手持匕首的人。
“都給我住手!”文化的聲音在他們身后響起。
可他出聲已經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