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華悅從步行梯爬上去,卻找不到她們那些人在哪兒。
問了走廊里忙碌中的小護士,也不知道是被人暗示過了,還是怎么的,她們口徑一致地都說不知道。
這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司華悅只得挨個病房找,可找了一圈也沒見著人。
就在她沮喪之際,電話響。
她以為還是褚美琴喊她回家的,結果拿出來一看,是邊杰的。
長這么大,她從未有過像此刻這般倉皇無助過,感覺自己像一個帶著瘟疫的病原體被眾人隔離開。
接通電話,她吸了吸鼻子,“喂……”
“你在哪兒?”許是離話筒太遠,邊杰的聲音很難辨聽。
“我、我也不知道。”懵向的司華悅環顧四周,左首是一間標有21-26號的病房,右首是一間水房,水房旁是一間標有2-5號的病房。
將自己看到的這些告訴邊杰,邊杰說:“就站在原地別動,我讓人去帶你來。”
“好。”司華悅突然莫名想哭,捏了捏鼻子,忍住那份酸澀,將淚水強擠了回去。
等了約莫十分鐘時間,走廊遠處走過來一個高挑白皙的小護士,漢堡夸張地賁起,護士服將她曼妙的身體勒到極致。
走廊兩側的病房里都是一些產婦,陪床的有很多是產婦的丈夫。
小護士的到來,惹來眾多窺視的目光,礙于妻兒在,那些新任父親角色的男人,只能偷偷地在心里意淫。
“司華悅?”看了眼兩旁的病房號,小護士對靜立在原地的司華悅問。
“是邊杰讓你來的嗎?”司華悅反問。
大概平時被病人和病人家屬恭維慣了,冷丁遇到司華悅這種不答反問的人,小護士極為不悅。
她脖一昂,再次問:“你到底是不是司華悅?不是的話,我可走了哈。”口氣倨傲到司華悅手癢。
為了邊杰,她強忍下打人的沖動,低聲回:“是我。”
“走吧。”那小護士腰肢一扭,擺著豐盈的向日葵當先帶路。
司華悅默默地在心里記下走過的路,暗道這家醫院規模之大。
如果沒人帶路,她都懷疑自己能否找到來時路離開。
邊杰被安置的病房遠離病人,應該是屬于他們內部員工專用的。
一個單間,還是個套間,如果沒有那些個嘀嘀亂響的儀器,感覺更像是一間酒店客房。
邊杰的臉毫無血色,灰暗蒼白,腳上打著石膏,腰上纏著一圈圈的繃帶,腦袋上也是一圈圈的白紗布。
這樣的邊杰看起來沒了精氣神,純粹就是一個等待康復的病人。
大漢堡將人帶到后,卻站立在病床邊,似乎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房間里還有一個在寫病歷的護士,也是一個非常年輕的,但態度要隨和的多。
起碼在司華悅進來時,她抬頭沖司華悅禮貌地笑了笑,露出單顆虎牙。
“你們倆先出去吧。”邊杰對這兩個小護士說。
虎牙小護士嗯了聲,對司華悅再次笑了笑,提著病歷卡離開。
大漢堡卻恍若未聞般紋絲不動。
忍了她一路的司華悅怒火中燒,邊杰說話都費勁,她難不成是想讓邊杰再下一次逐客令?
從病床尾繞到她身旁,不待她作出反應,司華悅微側身,右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肢,左手按住她的胳膊固定住讓她無法反抗。
夾著亂踢亂打的大漢堡徑直走到門口,砰地一聲將她扔到了外面的走廊。
無視大漢堡在走廊里哭喊叫罵,她丟下一句“敢覬覦我的男人,找死!”將病房門關閉并反鎖。
看著粗魯的司華悅,邊杰想笑,可扯動傷口,讓他的臉皺作一團。